“稍安勿躁。”
“我这里是当铺,你可以当任何东西,我可以帮你完成一个心愿。”
无头女潸然泪下,只见她激动的说道:“你帮我找到父母,我父母会给你们报酬的,多少钱都行!”
一听到‘钱’这字,白鹤生眼睛都直了,急忙接话道:“这么客气做啥,你说说你父母叫什么名字,在哪个城市,包在我身上。”
“聒噪!”
被沈南州这一骂,白鹤生低下头,说道:“我去给你们斟茶。”
白鹤生迅速的跑没影,无头女愣了愣,问道:“不能典当钱吗?”
沈南州点了点头。
“可以。”
无头女放心下来,哭着讲诉着她的遭遇。
“我叫李珍珍,本是榕城人,在南城读大学,大三那年谈了一个男朋友,比我大4岁,我们很快坠入爱河,谈了将近一年,我父母根本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大四暑假,我就瞒着父母说是跟朋友去玩,其实是跟男朋友回家见父母,他家在南城的山区里面,有些路连车都进不去,家里也一贫如洗,但是我不在乎,只要他爱我!!”
“可我没有想到,他是把我骗进山里,给他同村傻子哥哥做媳妇……”
白鹤生一边倒茶一边吐槽着。
“这是犯罪啊,!”
李珍珍看着白鹤生哭喊道:“是犯罪,可是他们根本视法律为无物,山高皇帝远,谁又能知道我被拐进大山里了?”
“我逃跑无数次,根本跑不出去,同村的人帮助同村的人,被捉回去就是一顿毒打,直到我有了身孕才暂时对我放松警惕,我在仇恨中生下一个孩子,我本以为自己的人生就将会在大山这样度过,我的孩子成为了我精神上的支柱。”
白鹤生整个人都特别的生气,没想到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都还有这种拐卖人口的,真是丧尽天良。
李珍珍眼睛里已经哭出血泪,她继续说道:“没想到,孩子遗传到了傻子的基因,2岁了还站不起来,也不会说话,老婆子不知道从哪里听到孩子是缺了魂,找了很多神婆都没办法,某一天,不知道从那里请回一只狐狸,说只要拜了狐仙孩子就会好。他们每天就跟魔怔一样,逼着我放血喂狐仙,我深知这是多么愚昧无知啊。”
沈南州听见狐仙二字,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神情。
白鹤生并不知道沈南州的真实身份,他似有若无的看着左边放着的狐仙雕像,又看了看坐在位置上的沈南州,心里怀疑着,爷,不会也信狐仙这玩意吧。
不过他还是比较感兴趣眼下的故事,他急忙问道:“然后呢?你的孩子好了没有?”
李珍珍摇了摇头,说道:“好是好了一点,但我感觉不是我的孩子了。”
“他总是喜欢做奇怪的动作,说奇怪的话,最可怕的是,我看见我的孩子直接喝鸡血,老婆子说这是在恢复,让我不能阻止,我怎么可能不阻止,我必须带我的孩子去医院,那一刻,我仿佛有了力量一般,与他们打了起来,傻子趁我不注意,抄起一旁的杀猪刀,看在我的脖子上,当时,血流不止。”
“可是,我能感觉到我的头没有离体,后来不知道他们怎么商量的,把我的头割了下来。”
白鹤生听完,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能够感觉自己的头被活生生的割下来,是多么的痛苦,想想那场景那画面都毛骨悚然。
‘叮咚!’
挂在当铺的时钟响起,停留在凌晨六点的位置。
“天亮了。”
“迷雾总会被揭开,李珍珍,回去吧,回到伤害你的地方,很快,你的父母会来寻你。”
说完,沈南州扶了扶手,李珍珍顿时化为一阵白烟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