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都是陈榆树和白雪合作完成的。
白雪想动手做,被陈榆树制止。
只能白雪指挥,陈榆树操作。
令白雪没想到的是,陈榆树竟然是做饭的一把好手。
在白雪的指挥下,陈榆树做的是白米饭,做了一锅小白菜炖肉,凉拌了一盆菠菜。
白雪明显感觉到陈母的眼睛都绿了,这是心疼她的菜了。
一家人围在桌子旁,陈母的脸色阴沉,桌上的气压冷凝。
每个人端着饭碗,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
白雪道:“大家多吃点,下顿味道就变了,没有新做的好吃。”
陈老太太道:“雪儿,你也吃。”
“好的,奶奶。”
这时就听到哐当一声,陈母把饭碗使劲地放到桌上,饭碗的周围渐出许多汤汁在桌上。
陈父把碗放到桌上,脸色不愉道:“你有什么话不能吃完饭再说,偏要把好好的一顿饭搅和了,你才高兴是不是。”
陈老太太道:“榆树娘,你是过日子的好手,你对这个家的每个人如何,我都看在眼里,可你有时候太较真,不知变通。”
陈母哽咽道:“我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好,娘这些日子没少说我,可我心里不服气。
榆树媳妇如此败家,你们都纵容她,你们看看她今日买回来了什么,草纸,而且还买了那么多,有这么过日子的吗?
还有,前几天刚吃了肉,今日又买了回来,你看谁家这样过日子的。”
屋里一片寂静,好半天没有一个人搭腔。
原来陈家人都认为自己败家吗?白雪并没有生气,时代不同,生活观念不同,白雪能理解。
理解归理解,白雪心里还是有些发冷。
买回来的东西,她自己能吃多少,还是进了陈家人的肚子,而且花的银子都是她赚的银子。
因为什么陈母才如此,白雪能想明白,卖竹编挣的十几两银子,都被白雪收了起来,没有给陈母保管。
而且白雪连让一下都不曾,白雪认为没有必要,因为当时她说的很清楚明白。
帮忙做竹编的几个人她付了工钱,如今只有陈家人自己编点,打算去集上买点是点,这些白雪便不打算干涉了。
挣的银子都是陈家的,她没打算要。
看到今日的情形,原本要在陈家好好过下去的心又一次的动摇。
以后自己挣的钱多了,银子陈母只能看着,却不能到她的手里,她能接受吗?
陈家的银子都是陈母把持着,突然多出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白雪,陈母如何能接受。
白雪出生于二十一世纪,女性独立自主,自己的命运自己做主。
她如何能接受自己的银子被别人掌控,这不是白雪的性格。
还是陈榆树说话了,“娘,雪儿是为了这个家好,挣了银子不就是为了家人吃的好些,银子没了再挣就是。”
“哼,说的好听,你有多大本事,挣得银子能天天吃肉,吃白米饭。”
陈老太太无奈的摇头,她的多次劝阻,没有起到调和剂的作用,反倒是令陈母心里产生了隔阂。
多年的经验,陈老太太看出白雪是个心里有成算的,而且意志坚定。
反倒是陈母,对家里的每个人都是掏心掏肺的好,就是人太抠门,一点好吃的都舍不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