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敛回心神，冷峻的脸满是认真，“师姐，得罪了。”
一剑一人，来往过了千百招，连玉依旧精力旺盛，气息悠长，湛如致渐渐不支，手中的剑晃了几晃险些持不住。
连玉定住身子，笑道：“一年未见，你的剑法精进不少，阿致......你没有让我失望。”
湛如致有些害羞，耳
朵红了彻底：“是师姐过于厉害。”
说着一剑刺向连玉。
连玉嘴角上扬，手腕一抖，森寒剑光闪过，同时回身一剑，直刺他。
湛如致瞳孔一缩，长剑一偏，堪堪避过。
连玉趁着这个机会，足尖一点，高高跃起，一剑斩落湛如致手中的剑。
湛如致失去了剑，便没了倚仗，一个转身翻倒在地。
连玉提剑而立，看着躺在地上的湛如致，笑道：“看来，我的师弟还需要更加努力一点。”
湛如致：“……”
湛如致到底是个男人，在心上人面前丢了脸，有些脸热，闭了闭眼，无法言喻。
许是湛如致的修行没有落下，连玉看起来心情很好，嘴角一直勾着。
湛如致见状，有些得寸进尺，“师姐，我近日新学了茶道，你...帮我看看？”
连玉心情确实大好，随意的点头应下，手一挥，把人带了出来。
湛如致很紧张，虽然连玉蒙着眼睛也依旧紧张，只能硬着头皮上。
连玉神识看得清楚，不说行云流水，确实有了几分席文的风范在里面。
湛如致从谁那里学来的，不言而喻。
小心过头的看她饮了一口自己泡的茶，眉眼间露出意外来，并不反感，也没有为难的样子，湛如致一直提起来的心放了下来。
幸好这一年来他一直注意观察席文的茶艺，也多次去茶楼请教茶艺高人，一年来勤学苦练，不知道喝进去多少灵茶，才勉强有今天的手艺。
湛如致想起房间里被自己浇死的灵草，暗自庆幸。
湛如致正坐在蒲团上，欲言又止。
连玉没管他，虽然手中的灵茶不算上等，倒也还凑合。
但湛如致一直盯着连玉的脸不说话，连玉被他的眼神盯得发毛，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她总觉得这眼神中带着奇怪的意味...下一秒，连玉抬头隔着蒙眼丝巾对上他的眼睛。
虽然她的眼睛藏在青丝之下，湛如致还是被她看得心头狂跳。
“师姐？”为什么突然这么看着他。
湛如致想伸手去摸脸，怀疑是不是脸上沾上了东西。
难道他今天变丑了？
还是受伤了憔悴了？
他面上不显，心里已经翻涌成不知什么样子，想要站起来立刻就走。
但下次师姐不一定会放他进来。
湛如致犹豫再三，还是没站起来，只是侧了下脸。
他仔细观察过，自己的右脸比较好看。
连玉就这么直直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湛如致僵住许久，才小心地开口，“师姐，我脸上有东西吗？”
连玉看得他发毛，才轻笑出声，“没有。”
放下茶盏，在湛如致已经不动思考的目光中把手落在他头上揉了揉。
湛如致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去触碰她的手。
连玉有些愉悦湛如致依赖的眼神，慢悠悠的开口。
“阿致，会杀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