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连玉说着就要关门，“没事就离开。”
连玉是要找机会离开长生道的。
不方便和湛如致交情过深。
湛如致一只手挡住房门，半只脚往前踏了半步，极有分寸地保持着和连玉的距离，“为什么？”湛如致立刻想到她或许是担心湛家是另一个连家，马上解释，“你放心，让我娘和你认个干亲，总好过待在连家。”
看那两个纵火犯，就不像是什么好去处。
连玉只感觉古怪，她是感觉湛如致和阿朝都给她一种熟悉感，但还是不一样的。
对阿朝，连玉能帮他一把就帮他一把，总觉得对他有亏欠。
但对湛如致就不一样了。
抵触，又想着利用，隐约带着一丝忌惮。
连玉没有记忆，把握不准自己是什么情况，不太想接近他。
她的沉默摆明着拒绝。
湛如致拧起眉，“你在这里只是一个杂役，而且这里并不是一个好去处。”
他湛家哪里不好，至于像防狼一样吗？
湛如致莫名有些委屈。
“不去。”连玉再次拒绝。
看到这人不死心，又加了一句，“你别再来找我。”
这人是个麻烦。
湛如致黑眸一暗，胸口像被一只手捏住揉来搓扁，酸的厉害，脱口而出地问，“你是不是讨厌我。”
连玉惊讶地打量他，眼里明晃晃地写着疑惑。
嘴上否认，“没有。”
湛如致信了，脸上表情也缓和了几分，好像刚刚那一瞬间露出来的晦暗是利用的错觉一样。
连玉油盐不进，湛如致很快又有了新的想法，“那我教你练剑吧。”
他举起自己的长剑，第一次自吹自擂，“我的剑术还不错。”
“总比你自己瞎折腾强。”
连玉有些心动，她感觉自己是身体像在慢慢地精进剑术，却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水平。
身份尴尬，找不到合适的对练。
湛如致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但这个人选过于危险。
连玉没有直接拒绝让湛如致升起希望，松开抵着门的手，脸上挂着笑，“那你先休息，我明日再来找你。”
说完竟是当她默认了，运着轻功离开。
一直离着距离的川彦扭头仔细打量了一下连玉，才抱拳离开。
关上门，连玉想着湛如致的建议，有些犹豫。
反正她想着离开这里了，那走之前，多准备一点也可以吧？
第二天，湛如致穿着精致地出现在后山。
两头野兽依旧被关在后山，湛如致来的时候连玉正拿着肉有一下没一下地逗着它们。
他看见少女软白的手像经过精心雕刻过一样，秀美得让人眩目。
纤长有力。
湛如致的心尖像被那只手软软地捏了一下，有什么汹涌着想要从里面挤出来。
他几步走上前去，掌心想握住连玉的手，被她躲开。
这才回过神，有些涣散的目光重新凝聚起来。
连玉古怪的眼神让他不由得瑟缩一下，手在半空中停滞了许久才缩回去。
“抱歉。”
湛如致说完就沉浸在那双眼睛里，既清又冷，冬日里簇拥在枝头的一抹碎冰，明明只是没什么表情的一眼，他却莫名升起一股的想要臣服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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