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迎面走来的年轻人还牵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
“这位小姑娘在学习钢琴演奏吗？”
林雨没想到中年男人会突然主动和自己说话，下意识的点点头，“学了。”
中年男人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这样年龄的小孩子最适合学钢琴，而且还有一定的基础，估计是家长听到他弹琴，想给孩子换一个老师。
中年男人以前一直在乐团弹钢琴，后来想自立门户，开培训班赚钱，起初也是酒香不怕巷子深，以为凭借自己高超的钢琴水平，肯定可以招揽到很多得意门生，经历了一番挫败后，他才发现自己天真了，宣传是必不可少的，根本不存在一批带一批的口耳相传，因为第一批学生就不会自己送上门来。
他又不愿意像普通培训机构一样在幼儿园门口蹲点。
所以只能来音乐厅靠炫技营的生源。
因为他的存在，几乎断了其他培训机构在这里招生的路，因为至今没有比他弹得好的人出现，除非打价格战，从价格上取胜，可以从他这里抢到学生，一般都不是他的对手。
虽然是招生，但也要合眼缘，家长看着穿着得体，孩子看着聪明伶俐，他就比较喜欢。
而对面这对父女，刚好是在他择优录取的范围里。
“学多久了？”中年男人笑着询问道。
林雨不知道为啥中年男人问自己这些问题，但是出于礼貌，还是回答了。
“刚刚开始学。”
“出自哪位名师啊？”
林雨愣了一下，自己只是想趁开场前，给小家伙弹奏一首歌，怎么一下子这么多问题呢。
但是小芒果确实也没有跟哪位名师学过，林雨耐着性子随口道，“不是名师。”
小家伙在下面拽了拽爸爸的衣角，想让爸爸不要再理这个人了，不然来不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