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疹子这么严重，一个月都不好，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她瞪眼：“你这胳膊都要烂掉了，还不好好重视！”
陈铭扬觉得她装凶的样子很是可爱，心里软成一片。
“我看了三四个大夫，他们跟你问诊的方式很不一样。”
陆香芸：“一不一样不重要，谁能把病治好谁才是最厉害的。”
“你最厉害。”陈铭扬不假思索道。
陆香芸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拜托这位病人认真一点，赶紧回答刚刚的问题。”
陈铭扬笑了笑，说：“我穿这种开衫的毛衣，就是为了方便脱的。新的办公室暖气烧得太热了，我的办公桌还挨着暖气片，所以我上班的时候只穿衬衫。”
陆香芸灵光一闪，“穿衬衫还挽袖子？”
陈铭扬：“对。”
两人对视一眼，都猜到了什么。
他问她：“我不会是对新的办公桌过敏了吧？”
陆香芸说：“很可能。”
陈铭扬回想了一下，“不过办公桌跟之前用的是一样的啊，夏天的时候穿短袖，胳膊也跟桌子有接触，那时候也没有过敏。”
陆香芸思考了几秒，抬眼看他：“办公桌是新的还是旧的？”
陈铭扬：“应该是旧桌子，就清洗翻新了一下。”
“翻新了？”陆香芸立马抓住了重点，“重新上过漆了？”
陈铭扬点点头：“嗯。”
“我想问题的根源已经找到了。”陆香芸手上把玩着钢笔帽，“你十有八九是对那个油漆过敏。”
陈铭扬淡淡地笑着，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陆香芸余光留意到他灼热的视线，无声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