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香芸的指甲抠进手指的肉里，掐出丝丝血迹，她在用疼痛压抑即将崩溃的情绪。
段景川留意到她的手，想阻止但并没有这样做，“乔商不会后悔帮你，她只是碰到了意外。”
陆香芸冷冷地打断他的话，“意外是我造成的！”
“不是你造成的，意外就是意外。”
段景川到底还是看不下去了，他一把抓住了陆香芸的手，继续说：“任何人在任何情况下，都有可能发生意外。”
陆香芸摇头苦笑，“这是推卸责任，自欺欺人。”
“别钻牛角尖。”段景川扳过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等乔商醒了，你亲自去问她有没有后悔，问她怪不怪你。”
陆香芸多希望能有这样的机会。
“你不能替她回答这个问题，也不能替我回答。”段景川表情严肃，语气也格外的郑重。
陆香芸疲惫极了，不想再探讨下去了。
赶不走他，就随他吧……
她的肩膀塌下来，视线也从段景川好看的脸上落到了虚空的一处。
这时唐医生走了过来。
陆香芸猛地回过神，抬眼看向他，嘴唇哆嗦着问不出一句话。
“脱离危险了。”唐医生的一句话，让陆香芸憋了一夜的泪水砸了下来。
她没有抽噎，稳稳地抹掉脸上的泪，平静地问道：“什么时候能醒？”
“这个还不一定，等会儿就推到重症病房去了。”唐医生说：“转送的时候你能看上一眼。”
陆香芸点点头，说：“谢谢唐医生。”
“病人的意志力很强，几次濒危都挺过来了。”唐医生说：“之后一定会恢复得很好，你要对她有信心。”
陆香芸吸了吸鼻子，“嗯，我对她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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