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多铁军闷声说:“我被打了麻药,醒过来的时候就没了一个肾。”
“你醒过来的时候,人在哪儿?”
陆香芸目光真挚,不知不觉中,多铁军对她就没什么防备了。
他有气无力地说:“在家里呗,有个护士天天过来给我打针,我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
陆香芸想了想,问他:“在那之前你是不是去医院看过病?你去的哪个医院?”
“北和医院。”多铁军带着儿子就住在那附近。
“给你看病的大夫叫什么你还记得吗?”
“只记得姓赵。”
“你去看的什么病啊?在哪个科室?”
“就看的肾。”多铁军回忆了一下,说:“肾内科。”
“赵医生有没有问过你捐肾的事儿?”陆香芸差不多快把事情拼凑出来了。
“问过,我身体一直不大好,就没同意。”多铁军想起自己平白的没了个肾,就难过得慌。
陆香芸:“除了这个姓赵的,其他医生还去劝过你吗?”
“没有。”多铁军说:“就这一个大夫,后来吴良杰直接找到我家里了。”
“行,你好好在这里治疗吧!不用着急出院。”陆香芸扬唇一笑,“你的医药费和住院费,以后全都让吴良杰掏。”
多铁军半信半疑地看了陆香芸一眼。
这时候段景川抱着多乐回了病房。
孩子不放心爹一个人在病房里,吵着要回来。
陆香芸见多铁军病情已经稳定,该问的她也都问得差不多了,便和段景川离开了医院。
上了车,陆香芸侧过身看着段景川,眼睛亮晶晶的,“段老师,你不忙的话,再陪我去个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