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摊显然是不可行的。
思来想去，陆香芸决定去药厂碰碰运气。
北口市有个中药厂，规模也不是很大，但眼下也没有别的更好的选择了。
“你是谁啊？”门口收发室的大爷把陆香芸拦了下来，“有介绍信吗？”
“大爷，你好。”陆香芸灿灿地笑起来，嘴甜地打了个招呼，随后说道：“我是县一中的学生，这是我的学生证，您看看。”
大爷戴上眼镜，眯着眼看了看学生证，“学生没有介绍信，也不能进药厂，你回去吧！”
她上哪儿弄介绍信啊！
正琢磨办法呢，突然听到身后有人说道：“我带你进去。”
陆香芸一扭头，看到段景川往大爷面前递了张介绍信。
不过大爷看都没看，就直接放行了，“小段啊，你进去吧，厂长跟我说了你今天来，现在应该正等你呢！”
“好，谢谢您了。”段景川指着陆香芸，又道：“这是我学生，我一块儿带进去了。”
大爷愣了一下，从眼镜上面看了他们一眼，“她是跟你一起的啊？这孩子，咋不早说呢！”
陆香芸：“……”
她刚才也不知道自己是段景川的学生啊！
更不知道小段的学生，在这里可以畅通无阻。
不过——“你干什么来啦？”陆香芸仰着小脸问。
段景川淡声回答：“买药。”
别看药厂不大，甚至不那么正规，但有一种清瘟解毒、宣肺泄热的药剂，效果非常好，副作用也小。
他购买之后，可以高价大批量转卖出去。
“啊，有点巧。”陆香芸笑了笑，“我是来卖药的。”
段景川语气里带着点疑惑，“跑药厂来卖药？”
“嗯。”陆香芸点点头，没解释。
随后她想到了什么，便快走两步，来到段景川面前，顿住脚，提议道：“你是来买药的，我是来卖药的。不如，你买我的药，怎么样？”
段景川绕过她继续往前走，“我不买来历不明的药。”
“你可以先把药拿去化验呀！”陆香芸跟上他的步伐：“段老师，你考虑考虑？”
“不考虑。”段老师一脸无情地拒绝了她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