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香芸举着购药单子左看右看，“这是真去京城那个药厂弄的，还是伪造的啊？”
段景川低头继续看书，淡淡地说：“伪造的骗不过调查组。”
“啊……”陆香芸感叹了一声，“那弄起来应该挺麻烦的吧？”
段景川没再应声。
何止是麻烦。
事情本身倒是还好，在他这里算是小事，托人盖个章就行。
可是这次出了点差池。
段景川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陆香芸就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这个购药证明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如果一个平时不怎么抽烟的人大半夜连着猛抽三四根，那很可能还是个挺大的麻烦。
“没有。”他没承认，“天快亮了，抓紧时间干活。”
陆香芸：“哦……”
从段景川本人这里应该是打听不到什么了，她打算抽空偷偷去问乐小俊。
对着模板理账并不复杂，就是有点磨人，还费眼睛。
她不想出错，所以会反复检查两三遍。
早上七点多，段景川看了眼外面的天色。
雨后放晴了，阳光带着暖意铺洒下来。
他看向陆香芸，说道：“做到这里吧，让乐小俊送你们下山。”
“还有最后一点，马上好了。”陆香芸埋着头，刘海垂下来挡住了眉眼，一脸认真，“这一页我再检查一遍啊，五分钟就好。”
段景川合上书，安静地看着她。
前一晚的所有烦躁和郁闷似乎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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