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每次她受伤的时候，守在她身边的人，都不是傅念？
爱一个人，怎么变的这么难？
艾伯特听着弗洛克的话，深吸了一口气。
“弗洛克，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一个面子都不给吗？而且你别忘了，我也是CL的股东之一，我难道连开除一个员工的权利都没有吗？”
“艾伯特，既然你也知道，我们是很多年的朋友，那就更不该说出这样的话。”
“白玉染是一个很好的设计师，我觉得她的设计能卡在我的点上，所以我欣赏她。”“当然，安小姐也是个不错的设计师，我知道她在Y国甚至小有名气。”
“可CL的规矩就是一视同仁，而且你要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你，或许我不会让安小姐进CL，我承认，她的设计很有灵性，但那并不是我需要的，如果你说我不够朋友的话，又或许你对CL有什么意见的话，那或许你可以让安小姐另谋高就，我没有任何意见。
弗洛克一口气说了很多话，听筒那边的人却变得沉默下来。
其实艾伯特明白，弗洛克对安子月并不是很满意。
如果没有他，安子月没有那么容易就能进入CL上班。
设计这个东西，靠的就是眼缘。
对于CL来说，白玉染是有“眼缘”的人，但安子月不是。
艾伯特握着手机的手指渐渐收紧。
“弗洛克，或许我们还有其他的解决办法。”
“艾伯特，我希望你能听进去我说的话，CL不会放弃白玉染，我更不会，对于老板来说，她是一个很好的员工，认真能干，对于设计方面来讲，她是一个非常有天赋的设计师，我觉得她有大好的前途，我不能放弃她。”
不能，也不想。
电话那边的艾伯特沉默了。
半晌，传来一声笑。
“呵，弗洛克，我们认识这么多年，却是第一次见你这么拥护一个女人，你做的决定我都尊重，只是我想告诉你，她是个有男朋友的人。”
“我们只是工作伙伴的关系，没有其他。”
弗洛克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白玉染有没有男朋友这件事，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可不知怎么，听完艾伯特说这句话之后，他好像突然就没了耐心听他说其他的东西。
“咚咚咚……”
“进来。”
弗洛克快速调整了一下心情，把手机扣在桌子上，看着办公室门的方向。
门打开，白玉染走了进来。
“咔嗒，咔嗒……”
白玉染的高跟鞋和地板接触，每走一步都发出清脆的声音。
而这每一声，都像是踏在弗洛克的心上一样，让他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脏“砰砰砰”地跳动。
从规律的，变成不规律的。
“弗洛克总监，请问您现在有时间吗？”
“弗洛克总监？”
“怎么了？”
“资料我已经整理好了，我打算明天出发去J市。”
“这么快？”
“是的，我改变主意了。”
弗洛克看着白玉染，没说话，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我想赶在新年款上新。”
是的，她改变主意了。
她不想，也不愿意让安子月的设计，在她之前上，因为同为云的设计，她不想被说成“抄袭”的那个人。
“可以。”
弗洛克什么都没问，只是对着她笑笑。
“你可以先过去，有什么不懂的及时问我，过一段时间等我把这边的事情忙完，会过去帮你一起选材，如果J市的布艺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那我们或许可以把那里作为重点合作的对象。”
“真的吗？”
“当然。”
“好的，谢谢您弗洛克总监，那我先出去了。”
“嗯。”
白玉染对着弗洛克轻轻鞠了一躬，然后走了出去。
刚打开门，就碰到了弗洛克的助理，白玉染礼貌的对她点点头，可是助理却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迅速的向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