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
语气温柔极了。
“不疼。”
白玉染下意识的就回答他，因为在他的面前，她不可以说疼。
这是她进入南家十几年的规矩。
哪怕身上插着刀，也不能哭，不能喊疼。
不为别的，就因为她是白玉染，她没资格疼。
“一会儿见了傅念，知道该怎么说吗？”
“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的，跟你没有关系。”
“乖，你可以出去了。”
“是。”
白玉染靠刚才走进来的知觉摸到门的位置，慢慢打开门。
刚刚那个给傅念送资料的女秘书已经等在门口了。
“玉染小姐，傅总让我过来接你。”
“好，谢谢。”
白玉染轻轻关上南琛办公室的门，攥着秘书交给她的丝巾，跟在她后面。
大概走了十几分钟，在一扇门前停下。
“傅总，玉染小姐已经接过来了。”
话音刚落，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傅念接过白玉染的手，带着她走进去。
“玉染，我想带你去看看眼睛，你……怎么想？”
刚刚白玉染被南琛带走之后，傅念就开始联系雨诺旗下的私立医院。
因为这件事只有交给靠谱的人，他才能安心。
虽然谁都知道眼睛坏了，换了眼角膜就可以重新看见，可是医院那边还是建议过去做一个常规的检查。
虽然他知道，白玉染肯定会同意的，但他还是出于尊重，征求一下她的意见。
“我的眼睛……”
能重新看见事物自然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可真的去医院做检查的话，会不会查到她的眼角膜不见了？
如果查到的话，那傅念会不会起疑心？
“只是去做一个简单的检查，不会让你疼的，如果你同意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过去医院那边傅念已经打过招呼，时刻做好准备等着他们。
可他不太明白，为什么她会这么犹豫。
“我不是很想去。”
她拒绝，她不能接受傅念对她的好意，她怕自己会沉沦。
南琛的话再她的耳边不断响起：“白玉染，你是不是忘记你该做什么？”
她没忘，她怎么敢忘？
“三哥哥，是不是因为我是个瞎子，所以你不喜欢我了？”
“胡说！”
傅念难得对她厉声喝着。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三哥哥都喜欢你，你永远都是我的小狐狸。”
傅念伸手将她拥进怀里，在他眼里，白玉染就是最好的，他也会尽他所能，给白玉染更好的一切。
她想要什么，他都会努力帮她争取。
即便是要他的命，他也会不眨眼睛的把刀塞进她的手里。
他爱她，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
“你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好？”
“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可是……”
可是你这样对我好，叫我该怎么办？
“三哥哥，我有点饿了，你带我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好，你说什么都依你，你的头时怎么回事？是不是南琛！”
“不，不是的，是我刚刚走路的时候，不小心磕到的，是我自己弄的。”
白玉染有些慌乱的胡乱着自己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