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条招用女工是为何？”聂泽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出来做工的向来都是男子，男子力气大，做事快，而女子力气小还有照顾家里，做事颇有限制，除了秦楼楚馆和绣楼之外招用的地方少之又少。
陈杏笑道：“女子心细，更能感受到那些进店采买脂粉的夫人的心思，推荐起脂粉来也更容易，还不用如男子一般避嫌。”最重要的是女子并不比男子差，只是世人的偏见才导致如今的场面。
最后一句话陈杏没说出来，聂泽毕竟从小接受的都是女子不如男的教育，自己贸贸然这样说万一被其打压……
“夫人不仅聪慧，心思也细，聂某佩服。”聂泽虚虚一礼，随即正色道：“只是夫人这合作方式颇为与众不同，可否容我思考一二，改日再行商议？”
陈杏点点头：“这是自然，聂东家若是觉得可行便到妍花社寻我即可。”
两人又聊了半日，等到掌柜将盖有官印的画样契书拿来才停下。
陈杏将八百两银票收好随后站起身告辞：“聂东家，铺子不能离人，我就不多留了。”
出了成衣阁，陈杏便叫了一驾马车将自己送回妍花社，这里离妍花社有段距离，她如今有身孕不宜太过操劳。
马车平稳的行驶远去，没注意到身后二楼处一直追寻的探究目光。
聂泽直到马车看不到踪影才收回视线，渡步到软塌上坐下。
“去查一下妍花社东家的身份。”聂泽淡淡吩咐，再不复方才温润贵公子的气质。
“是。”掌柜行了一礼后悄声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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