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府到染坊的距离也近,陈杏便让刘媛媛去县令府传句话,等薛敬己散席后找她一起回去。
正对着账,刘媛媛回来了,她站在账台前,眉眼间有些焦急:“杏儿……”
见她只叫了句名字就不再说话,陈杏疑惑:“怎么了?”
刘媛媛见陈杏一脸不解,跺跺脚,到底顾着店内的客人,在她耳边低低道:“红香楼的人也被县令府接去了。”
红香楼?
陈杏瞬间明白过来刘媛媛的意思。红香楼是清远县最大最出名的青楼,里面的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长相不俗,有些讲究排场的宴席经常会请她们去助兴。
陈杏笑笑:“这不是很正常吗?”
见陈杏一脸无所谓,刘媛媛更急:“杏儿,青楼里的姑娘最会勾人,听说红香楼的头牌怜玉也在,她可是清倌人,这次去赴宴的都是些读书人,惯会怜香惜玉。”
她声音越说越低:“怜玉早就放出话来,只有举人才配让她作陪,这不是明摆着冲你家那位去的吗?”
怜玉身为红香楼的头牌,还是清倌人,若是小意奉承,哪个男人能抵挡得住?尤其是文人之间惯是风流之辈,若能引得红香楼头牌倾心,为了男人的虚荣定会欣然应下。
如此一来,也算是一段佳话。
想到这,陈杏的心里有些慌乱,但心底总觉得薛敬己不是那样的人,他为了给自己买一支发簪,连路费都没剩下,硬生生从上京走回来……
“杏儿,不如我们去县令府找找?”刘媛媛提议。
陈杏断然拒绝:“不去,我们如今只定了亲,若是巴巴过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刘媛媛直起身,脸上透着焦急,与往常爽朗温柔的模样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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