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退出一步就被陈江鹤叫住:“杏儿,你也留下听听。”
陈杏迟疑的看着他,陈江鹤一脸理所当然:“杏儿虽是姑娘家,与村里其他姑娘确实不同的,我膝下只得她一个孩子,向来是娇养着,她也颇有自己的主意,这婚事与否,我都听从女儿的意思。”
村长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见薛家兄弟二人都无异议,便没说什么,毕竟请自己来也只是做个当陪,成不成的,还要看两家商议。
陈杏找了个椅子坐下。
陈江鹤见薛敬己并不反对,心里满意几分,又道:“我方才说了,我杏儿这丫头颇有主意,如今家里的生意都是她一手操持,不说大富大贵,坚持下去养活一家老小是没问题。”
这话摆明了就是说陈杏以后也会一直做生意。
薛敬之为人古板,闻言微微皱眉,他认为女子就该在家里操持家务,相夫教子,挣钱是男人该干的事,他看了薛敬己一眼,见其神情不变,只得点头:“陈叔说的是。”
陈江鹤更满意些,待再开口,薛敬己突然起身。
屋子里众人都是坐着,薛敬己这样突然站起来很是突兀,他从袖中掏出一张叠好的纸展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看得人心生好奇。
他将纸递给陈江鹤,神情如常,语气却异常认真:“陈叔,昨日我说的承诺,都写在这张纸上,只要您愿意许亲,我便即可签字画押,他日我若食言,您便可拿着字据与我对薄公堂。”
听着他掷地有声的话,屋子霎时一静,薛敬之很快反应过来,他探头看去,越看,面色越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