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还不明白吗？
姜韶抹了抹泪水，嘴角勾起一个自嘲的弧度，“娘，您说的这些，能骗过自己吗？”
像是被戳中了什么痛处，姜老夫人勃然大怒，抄起桌上的茶杯用力朝姜韶砸去，而姜韶也没躲，任由那茶杯砸中额头，霎时间，水花迸溅，殷红的血顺着脸颊流下，瞧起来很是吓人。
似乎没想到她会不躲，姜老夫人捂着胸口，震惊地半天没说出完整的话来：“你……”
“娘！”随珠慌张地喊了一声，声音中还夹杂了些哭意，“大夫，大夫呢，我娘受伤了，快去请大夫来！”
“珠珠！”
“娘没事。”
姜韶忍着头晕，一字一句地安慰她，接着转身又看向姜老夫人，眸中皆是失望，“娘，以后别骗自己了，你根本不喜欢我和姐姐，你喜欢的只有大哥！”
姜老夫人急着反驳，姜韶赶在她开口之前继续说道：“你要是真的喜欢我和姐姐，就不会把我们送到祖母膝下教养了。”
“小时候，大哥犯了错，你只会处罚下人，可一旦我与姐姐犯了错，无论错误是大是小，你从不听我们解释，只会嫌弃我们没教养不讲礼数，怨恨祖母没把我们教好。”
“我想嫁给随明策时，你却嫌弃他没本事，想把我也送进宫，从没管过姐妹共侍一夫此等违背人伦的丑事被传出去会如何！”
“现在，你逼着我让誉儿娶她们，你是不是也逼了姐姐，让三皇子也娶了她们？”
“怎么可能会是她们？还有妍姐儿……妍姐儿可是从小就养在我膝下的，是由我亲自教养后留给三皇子的！韶儿，你们都是一样的，骅儿和凝儿，都是一样的……”许是过于慌乱，姜老夫人竟然开始口不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