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瑶光双拳微微收紧,片刻就松开了,她不以为然道:“父皇知道本宫受了如此委屈,定然会为本宫撑腰,可不像你,只会嘴上叨叨,也没干什么好事。”
“你——”
方正气得头晕眼花,险些晕过去。
凤瑶光头头也不回地离开。
上了马车的瞬间,她无力地瘫软在一旁,单手捂住了通红的眼。
一路回到公主府,凤瑶光直接回了寝宫。
寝宫床后有密道,很长,通往一处暗室。
凤瑶光一路踉跄着走下来,跪在地上了,仰头看着正中悬挂的帝后图,眼睛有些潮湿。
“父皇、母后,儿臣来看你们了……”
隔了许久,凤瑶光哑声低喃,“今日,儿臣不顾百姓生死,称他们为贱民,利用他们谋权,该罚。”
凤瑶光叫来暗卫,拿出先帝的诫鞭给他。
“打!”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暗卫领命,毫不留情地下手。
十鞭下去,凤瑶光后背的衣裳早就被血染透了。
她摇摇欲坠却腰板挺直,固执地跪在地上,难得有些脆弱和无助,声音都有些轻颤的不稳。
“父皇,门阀势力就像是杀不完的疯狗一样,儿臣明明已经尽可能使用心境沉稳的官吏了,但不用多久,他们还是会被同化,全都变成利欲熏心的人。儿臣是吃了一次大亏重生回来的,竟然除了以恶治恶、以杀止杀,找不到更好的办法。是儿臣无能,是儿臣负了重托……”
凤瑶光跪了一整夜,直到清晨才出来。
她对暗卫道:“派人紧盯楚家,看他们是否和方氏有来往。如果有,查清和哪些人走得近。丞相那里也一样。”
刚到寝宫,凤瑶光梳洗好后,门外传来侍卫匆忙的汇报声。
“公主,不好了,祁侍卫在牢里昏死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