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楚瑶心里咯噔一下。
好家伙，都四房侧室了？
算上妾室，可不得六七个。
这元欣身体够好的～
“我儿身边女子不少，却一直无所出，实在愧对列祖列宗。”
“幸而媚娘有孕，连大夫都说这一胎是男胎。”
说着，甚是欣慰的看了一眼那媚娘的腹部。
郑麒麟不接话。
分明就是埋怨正妻不孝，无后为大，这是变着发儿恶心人那。
郑楚瑶眼见着自己二哥陪着老夫人演戏，游刃有余的模样……
她自己倒是装不下去了。
“老夫人，听闻长姐身体有恙，我们特来探病拜会，好回府向父亲复命。”
老夫人稳坐泰山般，只对着那媚娘，“你带郑氏兄妹去夫人房里看看。”
郑氏兄妹？
这老太太莫不是疯了？
对着屈居她长姐的侧室好歹也用尊称吧！
那媚娘却似习以为常般，盈盈屈膝，“是，老夫人。”
媚娘在前带路，后面跟着郑麒麟等人，七扭八拐的，颇为曲折的进了一间偏僻的寝屋。
推开门，一股浓重的中药味迎面而来，昏黄的烛光下，床上躺着的人一动不动。
郑麒麟和郑楚瑶进了寝屋，凌霄及时拉着方柔守在门外。
“长姐。”
郑麒麟上前，轻轻唤了一声。
床上的人未见反应。
郑楚瑶不知怎的，竟想起自己姐姐去世前的样子，也是这样的奄奄一息。
她瞬间红了眼眶。
带着干涩的嗓音，“长姐～”
床上的郑楚欣这才缓缓睁开双眼，咳了两声，“咳…咳”。
不可置信的虚弱眼眸，“我～不是在做梦吧？”
郑麒麟将人扶着坐起来，看见了她苍白的脸，和病娇到极致的面容。
“长姐，你不是在做梦，我们真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