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律羡嘴角动了动，翻了个白眼，“我没姑娘送，还不是因为大哥不成亲，把我耽误了……”
“都怪瑶瑶！”
郑楚瑶立时挺直了背坐起来，“丰乐哥哥不得姑娘喜欢，何必赖在我身上？”
“你也可以向大将军，夫人禀告先行成婚，毕竟子嗣大于天！”
斛律羡嘴角狠狠的撅起，“什么子嗣？郑楚瑶！你是三天不打架，就觉得哥哥是病猫？”
“病猫？病狗还差不多！”
斛律羡唇角不悦，将手举起来，“你再说！”
郑楚瑶丝毫不惧，嚣张的往他身边倾了倾，“打呀，打呀，看明月哥哥能让你打我？”
斛律光不语，挺直腰身坐着，看着郑楚瑶与弟弟斛律羡打闹拌嘴。
眼见着他们终于消停了，他才缓缓开口。
“瑶瑶，明日哥哥送你去丞相府学堂读书习字，可好？”
“不好！”
她毫不犹豫的拒绝。
斛律羡，“你不是最喜欢读书习字，一手好字也就是你唯一的优越了，怎的就不去了？”
“突然就不喜欢了！”
斛律光冷静的口吻里带着宠溺的语气，“瑶瑶，书还是要读的。”
斛律羡附和，“就是，毕竟未来要相夫教子！”
她撅着嘴，“就不去！”
怎就莫名其妙让她去读书了？她已及笈，多不合适。
斛律光，“你要是认真去读书，让丰乐赏你块价值连城的玉石。”
她这才兴奋起来，“真的？”
斛律羡哭丧着脸，“大哥！最近穷！”
斛律光摄人的目光投射过来，吓得斛律羡眼神躲了躲，不吭声。
一路上，斛律羡和郑楚瑶吵吵闹闹，斛律光却觉得异常悦耳。
回到将军府，天色已黑。
郑楚瑶在昏昏欲睡里，随着忽明忽暗的暖光，身体缩成一团，被人拥在怀里，朝寝屋走去。
“大哥，你就惯着她吧！”
“你没惯着？你没惯着，任由她在那儿掌掴当朝公主？”
“原来大哥看见了？”
斛律光走在阴影里，暮色深沉。
“今日是世子的局，是非曲直他能左右，若是在皇宫里，瑶瑶怕是要吃亏的。”
“大哥放心，不论在哪里，瑶瑶都是我妹妹，我会保护好她的。”
“对，毕竟你未来是要叫嫂嫂的！”
斛律羡，“……”
他们并排走着，飘逸的袍尾被风吹起来，朗朗入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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