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是蒲家人刻在灵魂中的东西。
保护弱者,是天性,也是本分。
蒲老太君心中长叹一声,没再理会那个阴阳怪气的范兼,她的视线一转,再次看向了一直默不作声的兰泽。
她没有说话,可兰泽的手,却是动了动。
兰泽垂眸,手掌深入了袖袋。
而正当他的手往外抽的时候,花厅外,传来了一声通禀。
蒲老太君猛地抬眸,明婵也迅速地给站在花厅两侧的侍女递了一个眼神,然后,她抬脚往外走去。
明婵回来的很快,可随着她回来的,还有一脸奇怪的表情。
这下,可把蒲老太君的好奇给勾了起来。
大将军府规矩森严,但是对自家人却格外放权,若不是特别重大的事情,在蒲老太君会客的时候,能独当一面的蒲溢一般都不会放人进来打扰,既然放了人来,那一定是有重事。
而明婵的表情,更是说明了这一点。
蒲老太君侧头看,明婵附耳轻语。
等明婵说完,蒲老太君的表情也跟着变了一变,然后,她看向了范兼。
蒲老太君的视线带着遮掩,可也同样直白。
范兼察觉的清楚,却不能说出来,毕竟,蒲老太君做了遮掩。
自然,便是他问了,老太君也不会说,还会说他奇怪。
也正是这种情况的出现,让范兼的心口愈发的瘙痒起来:这嬷嬷到底和老太君说了什么?为什么让老太君这么看他?
范兼的指尖掐了掐掌心,却也只是隔靴搔痒罢了。
好在下一刻,蒲老太君便收回了视线,摆手道:“让她去吧。”
明婵抿抿唇,点头应声。
她抬脚就要再次离开,可这一次,在她从兰泽的身旁擦肩而过的时候,兰泽的手在宽大的袖口中转动了一下,然后突然伸了出来。
没有人注意到,有个东西一闪而过,掉在了明婵的怀里。
怀中一重,明婵明显愣了一下,她的视线扫过兰泽,然后继续往外走。
同时,她的双臂也迅速挪动,双手托住了掉下来的物品。
圆滚滚的,冰凉凉的,好像——
是个小瓷瓶?
镇北王给她个瓷瓶做什么?
明婵的眉头疑惑地皱起,突然,很久之前的一个猜测出现在她的脑海,霎时间,她的脚下都快了几分。
不过是个丫鬟,她的动作快慢,其他人自然不会在意,可,老太君会。
她抬眼往外看了看,挑了挑眉梢。
再转眼,她又看向了兰泽。
虽然她刚刚什么都没看到,但她以为,能让明婵突然露出这般不同的人,只有兰泽了。
蒲老太君的视线看向兰泽的手臂,而顺着她的意,兰泽再次将袖袋中的手抽了出来,这一次,那宽厚修长的手掌中,攥着一本黑金色的奏折。
霎时间,蒲老太君的脸色都不好看了起来。
这个狗皇帝,难道,连黑金奏折都敢驳回不成?
这是非要将她家阿噗往火坑里推么?
既然如此,那就休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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