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贪财的嘴脸只有更贪没有最贪。
左嘉嘉以为叶仙姑很无耻,山羊须掌柜更无耻,没想到这里还有更没有底线的。
但是这种时候不能再讨价还价。
左嘉嘉也不敢冒险再带着小康换一家店换一个大夫看看会不会更便宜。
万一小康的病情更严重起来,或者就像老大夫说的那样,别的大夫治不了那就因小失大了。
横竖她有的是金子,刚刚在厨房的时候她捡了好几根细柴拢在袖子里。
左嘉嘉从袖子里掏出二根金条“啪”地一声拍在柜台上。
“这里二百两银只多不少!你要是治好了他,这些钱你就拿走,要是治不好他,”
左嘉嘉猛地踢翻了一张椅子:“下次我踢的,可就是你们的招牌!”
老大夫原本眯缝着的眼睛看到柜台上的几根金条立时就睁大了。
他快速伸手将金条收入袖中,笑呵呵地说道:“姑娘你放心,要是治不好这个小娃娃,你来拆我招牌就是!
来这年轻人快把这娃娃抱到里面诊床上去!
小强,你去取银针,药和干净的纱布来!”
杜红柏将小康抱到诊床上,小强也很快取了老大夫要用的东西来。
老大夫将小康身上的衣服全部扒光,手里的银针缓缓刺进身上几处位置。
稍候片刻又将银针一一拔出,在伤口上洒上药粉,最后用纱布包扎好。
做完这一些他又到柜台上去开药。
“开八服药,每天一服,分两次煎服。三天后再来我这里换一次药。今天太晚了伤者不宜挪动,先在这里过一晚吧。”
老大夫又回房间睡觉了,伙计到后厨去给他们煎药。
剩下左嘉嘉和杜红柏在昏暗的大堂里守着昏睡的小康。
冬天的夜晚,格外冷。
虽然伙计已经关上了门窗,但是总有风从不知道的角落里吹过来,吹得左嘉嘉身上一阵一阵地发冷,牙齿忍不住地打颤。
身上已经冻麻木了什么知觉也没有,反而手上的冻疮用一波又一波的疼痛感顽强地宣示着自己的存在。
左嘉嘉伸伸手指活动一下希望能缓解一下疼痛,却还是痛彻心扉。她真恨不得拿把刀把手给剁了。
杜红柏发现了左嘉嘉的异常,低声问道:“你怎么了?”
左嘉嘉连忙用袖子盖住了手否认道:“没事,大概坐久了有点麻。红柏,有个事情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杜红柏望着她,眼里有悔恨也有信任。
他很真诚地说道:“大当家,你不用跟我商量,凡事你做主就是,老子没有意见听你的。”
她诧异道:“真的什么都听我的?假如我要把寨子给卖了呢?”
这寨子可是老当家留下来的,杜红柏护得不得了,再苦再难也没想着卖掉,谁跟他买寨子跟谁急。
杜红柏的双眼紧紧盯着左嘉嘉:“如果大当家觉得必要,可以。老子说了,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