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博星回头望着紧闭的大门,朝着对面啐了一口。
“沈呤微这个贱人,不得好死。”
李月梅心烦意乱望着,站在两侧都是怀有身孕的未来儿媳。
她瞬间觉得胸口压着一块巨石,无法呼吸。
这是造什么孽呀,两个贱人哪一点都配不上彦儿,可偏偏都怀有身孕。
不知情况的薛君彦神色慌张地搀扶着母亲,误以为是因为赶出家门而生气。
只好连忙轻声安抚,“娘,不必忧愁,朝廷分配的庭院也可以住人。”
李月梅知道薛君彦不会让她受委屈,只好愁着脸点头。
由于没有仆人给他们搬运行礼,只好每个人都拿上一些行囊。
剩余的则是放在买来的推车上,薛君彦知道李月梅不舒服让她坐在推车。
由薛博星推着她前往新的府邸,可李月梅打死都不愿意坐推车。
“你娘好歹也是堂堂朝廷命官的母亲,让我坐推车出行,成何体统?”
薛君彦无计可施只好嘀咕起来,“娘,之前您没来京都时,还不是经常坐牛粪车出行。”
“闭嘴,今非昔比,老身宁愿走着去都不会坐这种推车。”李月梅生气的瞪了老二一眼,在苏雅娴和翠屏的搀扶下缓缓朝着新府邸走去。
新的府邸需要穿过朱雀街才能到达,在前往的路上,说不好认出薛家人的百姓。
全都指着他们指指点点,脸上全带着讥笑,其中就有曾经在李月梅院子前吃过亏的大夫们。
大夫们互看一眼后,躲在人群身后拿起烂菜叶朝着李月梅和苏雅娴扔了过去。
不明真相的群众见到越来越多的烂菜叶和鸡蛋,也跟着拿起地上的垃圾扔了过去。
面对众人的笑话和攻击,李月梅忍着心中的耻辱,暗暗发誓要把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夺回来。
随着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薛家人足足走了半个时辰才到达新的府邸。
厅堂里,除了薛君彦外,薛家的老大薛博星,老三薛云烟,老四薛温玉全都围坐在一起等待李月梅发话。
端坐在高位的李月梅则是板着脸,面容凶狠,扫了眼儿子和女儿们。
“你们,对今日之事你有何想法?”
早已坐不住的薛博星率先,先发表心中的怒火,“娘,咱们一定要给沈呤微一点颜色看看。”
“没错,沈府又不是她一个人的,凭什么把我们赶走?”在听到大哥出声后,薛云烟才愤愤不平声讨。
只有始终保持沉默的薛温玉,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他心中一直惦记着那日遇到的丫头。
离开沈府后,担心她以后前往竹香宛寻人的话,万一发现没人,岂不是认为在骗他?
就在他为此担忧时,李月梅发现了这个思绪游离的儿子,脸色越发阴沉下来,低声质问。
“温玉,你有何看法?”
突如其来的质问,让薛温玉重新回过神来,呆呆转头看向坐在高位的母亲,神情迷茫。
“孩儿没有想法。”
“废物,你若是有你二哥一半机灵,也不至于浪费你一身学识。”
李月梅对眼前这个孩子厌恶至极,当初就不应该捡他回来,养条狗还懂得守家。
养这个废人有什么用,还不是胳膊往外拐。
幸好当初并没有让这个废物成为状元,不然,她岂能享受这种好日子。
想到此,她心中忽然有些心虚,轻咳几声,朝着薛温玉挥挥手。
“那你先回去看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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