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荌只进去一趟,就发现了?
赵鹤敛下心绪,眼里露出满意跟骄傲的神色。
不愧是最有天赋的大夫。
赵鹤见岁荌还得再等一会儿才能走,就没等她,自己先回太医院了。
“沈大人~”岁荌扬声喊。
沈云芝自然也看见了岁荌,但并不是很想见到她,可岁荌开口打招呼了,而她向来待人“儒雅温和”,又不能不回应。
岁荌停在沈云芝面前,笑盈盈问,“沈大人脚步匆忙,所为何事啊?”
她肯定知道乡君的事情!
沈云芝目光将岁荌从头到尾从上到下扫了一圈,单手背在身后,道:“你一个罪人之女,如今破格当了御医还不满足?”
岁荌装傻,“我不懂您在说什么?”
沈云芝冷着脸道:“元宝那种身份,有什么资格做乡君?还不是因为你。”
“哪种身份?”岁荌纳闷,反问道:“元宝不就是没了亲爹亲娘吗,就算母父死绝了,跟他又有什么关系,他怎么就做不了乡君?”
什么叫母父死绝了?
这不是咒骂她吗!
沈云芝咬牙,“你……!”
可她又不能承认,只能硬生生咽下嘴里的话。
岁荌笑,“沈大人气什么,这事跟你有关?”
“我做为礼部尚书,这事自然跟我有关系,他被封为乡君,不合规矩不合礼法。”沈云芝端的一副冠冕堂皇的刚直不阿清官形象。
“规矩?规矩是皇上定的。礼法?君后的话就是礼法,”岁荌挤兑她,“沈尚书不能因为掌管着礼部,就连朝堂姓什么都忘了。”
“至于我是谁的女儿,跟沈大人更没关系,”岁荌嘴角挑着笑,目光微微凉,“你应该祈祷我不是安王梁荷的女儿,否则你定活不过这个秋日。”
沈云芝最在乎的只有两样东西,一是官职权势,二是名声脸面。
岁荌要是下毒弄死她,太便宜她了。岁荌要让沈云芝把这两样东西都丢了,一件都留不住!
“咱们,”岁荌拱手含笑,“走着瞧。”
沈云芝沉着脸目送岁荌离开,垂在身侧的手指收紧,随后抬脚继续往前走。
沈云芝跟太君后两人说了什么没人知道,反正元宝依旧是他的安乐乡君。
晚上天黑,岁荌才从宫里回来。
朝府中还在给元宝庆祝呢,放烟花放炮仗点天灯,一样都没少。
岁荌有些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