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手,“但可缓解。”
岁荌低头写药方。
见她收回诊脉的手,围观的人开始说,“岁大夫已经看完了,岁大夫肯定又是第一名。”
“对对对,都写药方了。”
这些声音直接传进各位大夫的耳朵里,本来还能稳住的一些大夫,慢慢有些心浮气躁。
大家都是大夫,她怎么又先看完了呢!
再反观自己,病人毛病太多,根本都看不完!
跟那些有真病人的大夫们比起来,木小满明显更生气。
她面前的这个男子就是个假病人,他看着气色不差,身体应该没什么大毛病,所以木小满的起点算是跟岁荌相同,她这次要是输了就怪不了运气。
可这个男的他不配合,就是伸出手都是扭扭捏捏,好像被大夫摸一把他就能少块肉一样。
尤其是听到周围那些声音,木小满还没开始急呢,他就催促起来,“你行不行啊,我怎么瞧着你不如岁大夫的十分之一。”
“我运气怎么这么差,分到了你。”
“都说老大夫经验丰富,我看就是倚老卖老熬个资质罢了,论治病救人还得看岁大夫。”
岁荌岁荌岁荌,木小满看个病耳朵边都是岁荌岁荌,尤其是旁边岁荌已经开始收笔,明显要结束了。
木小满脸色越发难看。
她好不容易跟岁荌站在同一起跑点,现在又要输了吗?
因为大家都是大夫,外人看岁荌面前的男子都觉得健健康康,木小满却能看出来那男子似有腿疾。
虽然瞧起来跟常人无异,但在大夫眼里再细小的差别她都能瞧出来。
所以那男子不算健康,而她面前的这个是真没什么病。实在要说就是脑子有病!有大病!
可能也是因为离得太近,木小满清楚的听见岁荌给出的诊断,跟她想给的丝毫不差。
她今天还是头一回直面感受到年轻人给的压力有多大有多直观。
当年二十岁的她,远远没有岁荌这份功底。
木小满感觉自己被人击败的不止年龄,还有医术。
她输了,她就是再不服气,但事实摆在面前,她还是输了。
木小满自负一生,有些接受不了这个结果。
她本就情绪不稳,面前这男的还在说,“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有病的该不会是你吧?我虽不是大夫,却一眼就能看出来你得的病叫嫉妒,你连眼睛都嫉妒红了呢。”
木小满被人戳在痛处,恼羞成怒一拍桌子站起来,她面前的男子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捂着胸口瞪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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