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她也没什么好友啊。
岁荌苦挨到天亮,眼下带着清浅的青影,像极了宿醉刚醒的人,装都不用装。
元宝起来把剩菜热了热,朝她打招呼,“姐姐早啊。”
他跟只小蜜蜂一样,穿着赤金色夏衫,格外显眼明亮,在桌边跟灶房里忙碌地飞来飞去。
连外头阴沉的天气都不能影响他半分心情。
“早。”岁荌看见元宝,视线不受控制地往下落在他唇瓣上。
好好的姐弟之情,单纯纯粹的姐弟之情,就这么不干不净了。
岁荌想哭。
她是真的没对元宝有什么不该有的念头,元宝才十三岁啊,她是抠门,但她不变态啊。
她虽然偶尔行为有些狗,但她想当个人。
吃完饭元宝去书院,岁荌朝长春堂走。
这两日天气阴沉,像是在憋一场大雨,导致药铺里也没多少病人。
岁荌翻看账本,把昨天的账规整了一下,随后犹豫一瞬,抬脚出了趟门。
她去找杜掌柜,杜锦儿的母亲。
岁荌不是很在乎名声这些身外之物,但元宝还小,如果街上的闲言碎语过于难听,会伤着他。
杜掌柜的衣服铺子里也没多少人,看见她过来,杜掌柜笑着从柜台后面出来,“能让你亲自过来,可是昨天的账有问题?”
昨天杜锦儿去送的账本,杜掌柜见他回来的时候脸色虽然难看但没说什么,只当没出什么事情。
可现在岁荌上门来了,杜掌柜面上试探的是账本,其实问的是杜锦儿。
这孩子不会在长春堂又跟岁元宝闹起来了吧!
“账没什么问题,”岁荌笑着提起手里的两包药,“我昨天看杜少掌柜脸色不是很好,给他开了两副药送过来。”
杜掌柜眼睛都睁大了,惊喜来的措不及防。
岁荌这是关心锦儿?莫不是对他有想法!她就说锦儿按她的法子做绝对能成!
“哎呀劳你费心了,锦儿要是知道指不定多高兴呢,”杜掌柜欢欢喜喜接过药,随口问,“这主要治什么病啊?”
杜锦儿昨天脸色是不太对劲,但杜掌柜怎么问他都没开口,今天杜锦儿说要休息一天,杜掌柜允了,亲自过来看店铺。
岁荌笑,慢悠悠说,“就是些莲子心酸枣仁之类养心安神的药,主要治臆想之症。”
杜掌柜愣住,扯动脸皮笑了下,“你的意思是?”
“咱们合作这么久了,我不想因为些风言风语坏了咱们的关系。”岁荌拿手在自己跟杜掌柜之间比划一下。
杜掌柜连连点头,“自然自然。”
“主要是昨个你家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