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满脸说不出的欢喜,一整天没见到岁荌,心里想她想坏了。
上午还好,到了下午,眼睛就总是不听话,想偷偷掉眼泪想回药铺。
但一想到岁荌交了银两,元宝就又老老实实坐着,认认真真背书。
中午学堂管饭,学生也可以从家里自行带饭过去。像商户的孩子,中午由书童陪读特意送饭过来,根本无须和其他学生一起用饭。
元宝午饭是在学堂食堂吃的,他这样新入学的学子,最近就他一个。
旁人都已经相识熟悉,元宝做为新来的,多多少少有些不适应。晌午吃饭时,也是自己端着小碗坐着。
只是这份初来的不适应,在看见岁荌后全都蒸发成空气,一眨眼都不见了,只噗嗤噗嗤冒着开心。
岁荌笑,伸手揉元宝脑袋,自己双标地喊他,“粘人小狗。”
喊得理直气壮毫不心虚。
岁荌接过元宝的紫色书袋,领着他往药铺走,“我今天没出远门,回来的早才赶得上接你。如果下次我回来晚了,你自己记着路,就这么走回家知道吗?”
元宝想了想,也没说非要岁荌来接他,“那元宝在家里等姐姐!”
对于他来说,能长期落脚的药铺显然成了两人的家。
岁荌捏了捏元宝小脸。
两人前脚刚走,后脚周明钰就从书院里出来。
他家就住在学堂的后院,根本不用出门。此时他却站在书院门口台阶上,踮着脚在人群里看来看去。
找不到找不到,根本找不到那抹青色身影。
周明钰下午吃完午饭就去学写字了,根本没见到元宝,要不然肯定跟着岁荌的弟弟一起出来,这样就能见到岁荌了。
得知姐弟俩已经离开,周明钰扯着袖子撅起嘴,心里有些失落。
原本想着再看她一眼呢……
周明钰的想法岁荌不知道,如果非要问的话,岁荌说不定连周明钰的长相都忘了。
回到药铺,做饭吃饭。
“你要是学针灸的话,”刘掌柜抬起下巴示意对面长春堂,“得去借个铜人用。”
当年两口子和离前,刘长春跟何叶主要是在长春堂看诊,永安堂存放药草,所以铜人这类用具,都放在了有学徒的长春堂。
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