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岁荌跟元宝四只眼睛紧紧地看着。
元宝小手攥紧岁荌身侧的衣服,眼睛一眨不眨,连呼吸都快忘了。他胸口的小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出现半分变故。
陈主簿写籍书,问岁荌跟岁季情,“这孩子大名叫什么?”
很多小男孩是没有正式的名字的,多数只有个姓,然后按家里的排行起名,等出嫁后再冠以妻姓。
元宝这么大点,没个正式的名字也有可能。
岁荌想了想,“叫岁岁吧。”
她手搭在元宝脑袋上,揉了两下,“岁岁平安。”
小貔貅这会儿想得不是一两四钱,不是元宝不是发财,而是希望小元宝往后余生,岁岁平安就行。
元宝昂头看岁荌,岁荌低头跟他说,“小名元宝,大名岁岁,岁荌的岁。”
元宝眼睛慢慢弯起来,鼻子酸溜溜的,有点想哭,他吸了吸鼻子,脑袋抵在岁荌腰侧蹭了蹭额头。
岁岁。
他叫岁岁。
岁荌的岁。
陈主簿把岁岁二字写上,将籍书连同印泥盒一并推到岁季情面前,“手印摁在这儿就行。”
岁季情低头摁上大拇指的红色泥印。
陈主簿跟两人说,“以后如果想改籍的话,要把这份籍书带来,所以这份文书你得好好收着。”
文书一式两份,衙门留一份备案存档,岁荌留一份。
她把她的那份折了起来,仔细放在贴身带着的钱袋子里。
直到这会儿,元宝才确定他真的是岁荌的了。
有白纸黑字的籍书为证,他姓岁,叫岁岁。
岁季情摁完手印,跟岁荌元宝一起出了衙门。她只留下一句,“我走了”便先行离开。
岁荌跟岁季情,算是一别两宽了。
所谓的姐妹亲情,也就到今天为止。
岁荌站在衙门门口,看着岁季情的背影没有半分感伤。
她迎着春日早上的温热阳光,张开胳膊好好舒了口气。
办成了,事情办成了。
甩开了大姐一家,并且成功的领养了元宝。
岁荌浑身说不出的暖洋洋感,像是头回感受到春日阳光的舒畅温暖!
元宝有学有样,跟着迎着阳光张开胳膊。
只是阳光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