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手肘抵在膝盖上,掌根托着腮,迎着油灯光亮,笑盈盈问他,“那你拿什么感谢我啊?”
元宝一愣,“啊?”
他想了想,慢吞吞把钱袋子里的一枚铜板掏出来,迟疑着放进岁荌摊平的掌心里。
岁荌,“乖~”
元宝,“……”
元宝低头扯着自己的钱袋子看,里头空空如也。
刚到手的铜板,没了。
元宝不仅没了一枚铜板,还搭上一句“谢谢姐姐”。
不得不说,岁荌在哄骗小狗这方面,有一定的天赋。
岁荌美滋滋地把铜板收起来,没有半分愧疚感。
元宝哼哼唧唧,小声吭哧,“你都给我了,算我的了。”
“什么你的我的,”岁荌听见外头有人敲她偏房的门,猜到是岁季情来送银子了,顿时高兴地下床穿鞋,伸手揉了把元宝的脑袋,“别说铜板了,连你都是我的。”
她就要有银子啦!
岁荌搓着手去开门。
元宝坐在床上摸了摸被岁荌揉过的脑袋,慢慢弯起一双漂亮的眼睛。
他是姐姐的。
是岁荌的。
不是没人要的野种。
岁荌打开门,果然看见岁季情站在门外。
她脸色很难看,脖子上有道指甲盖挠出来的血印子。
显然,为了这五两银子,岁荌算是把岁季情跟岁氏得罪狠了。
但——
管她呢~
银子到手就行,这大姐跟姐夫,谁爱要谁要,反正她不要。
岁季情站在门口,连偏房的门都没进,或者说,她一直没在意过她这个妹妹在家里是什么样的生存处境,住得好不好冷不冷热不热,她都不知道,好像只要看不见就不用管。
两年前,岁荌拿着刀逼岁氏分家,那时候岁季情都没意识到问题多严重,直到今天,岁季情才抬眼正式看自己的这个妹妹。
她这两年长高了不少,以前只到她肩膀的人,如今都跟她一般高了。
她生了双含笑招人的桃花眼,看人待物总挂三分笑意,这点倒是跟母亲很像。
可母亲是个老好人,没有半分脾气,岁荌却不同。
她像是在心底划了条线,线以外的事情随便如何她都不管不问,但你的脚不能踩在她的线上触碰到她线以内,否则,她定锱铢必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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