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给大宝念书的费用,既然要分家,这些都要一一算清,免得以后扯皮。”
村长双手搭在拐上,点头说道:“是赔了十两银子,在小岁下葬那天送来的。”
岁母的丧事由村长跟陈老爷子帮着操办,所以两人很是清楚。
岁氏跟岁季情完全没想到分家还得分家产,一时间两人全傻眼了。
岁氏也顾不得脸疼,赶紧开口,“那银子早就花光了,岁大宝她又不是不吃饭不穿衣,怎么可能半点银钱都不花。还有这堂屋是我们成家后婆母留给我们一家三口的,岁大宝要是想要,喏,那个偏房随便她住。”
岁荌闻言不由翻了个白眼,她有好几年没添过一身新衣服了。她身上这件是岁季情穿不着的,她脚上的鞋也是岁季情以前的。
岁氏说这话的时候半点都不心虚。
只是现在由老爷子跟村长替她开口说话,她就不适合张嘴了。
她在这种时候,话越少得到的才能越多。
“季情她夫郎,你说这话就不占理了,”村长皱眉,“你跟季情已经成家,但大宝还没有。她年纪小尚且不能谋生,如果要分,这堂屋也该分给她,田产分给你们,这样也算公平。”
岁氏堂屋跟田产都想要,他破罐子破摔,“地没有,那地我租给旁人种了。”
见几人看过来,岁氏梗着脖子说,“季情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难不成指望我一个男子带着孩子下地干活?再说了,季情每逢科考还要应试,如果不租出去,哪里有银钱生活。”
岁季情根本不管这些事情,所以租地的事儿全由岁氏做主。
老爷子瞪向岁氏,“小岁怎么有你这样的女婿!”
“堂屋你要,地你租出去了,”村长什么人没见过,慢悠悠说道:“租金一年多少,你自觉分一半给大宝。至于房屋……”
陈家老爷子闻言快速盘算起来,他心里清楚,岁荌八成要带元宝去县里当学徒,到时候肯定不回来,就算分了个偏房往后还不是由着岁氏安排。
与其要这些没用的,倒不如折换成一些银钱贴身带着,说不定遇见什么事情还能应急。
陈家老爷子给村长使眼色,村长话锋一转,“堂屋留给你们也不是不行,但当年小岁留给大宝念书的钱,你们全数还给她,要不然,这屋分给大宝。你是撒泼也好,打滚也罢,哪怕闹到衙门,也是这么个分法。”
这世上不可能所有好处都让岁氏一个人占了。
而且岁荌拿回来的银钱,本来就是她的。
老爷子,“按着季情以前的束脩来算,小岁差不多得给大宝留了三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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