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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养大男主后(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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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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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之前她还担心陈主簿会不会还记得她,万一说漏嘴了,她还得在岁季情面前圆。

谁成想,陈主簿一脸没见过她的表情。

陈主簿坐在书案后面,深知岁荌是来办领养的,但还是佯装不知道。

听闻刘长春要收这小丫头为徒了,倒是稀罕事儿。虽说还没敬茶拜师,但能让刘长春松口说收徒,这事就已经十拿九稳。

至于陈主簿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呢,主要是昨个下午刘长春溜溜达达地过来了一趟。

陈主簿还是头回看见她为了个外人连跑两次衙门。

太稀罕了

刘长春一脸的逼不得已,“她也没个人疼,捡着个小孩跟捡着个伴儿一样,根本不舍得送人。我跟那丫头好歹认识这么久了,又不能真不管不问。”

“她这两日来办领养,你帮她兜着点,别说漏嘴了。”刘长春道“我认识她两年多了,头回见她对钱以外的事情认真,你就当做个好人帮帮她。”

陈主簿心想“我认识你十来年了,也是头回见你为了旁人的事情这么上心。”

所以今个岁荌过来,陈主簿半句没提之前岁荌来过的事情。

仿佛她是头回过来,她领着的这个好看的娃娃陈主簿也从来没听说过。

岁季情回,“办入籍。这小孩是我亡母远亲的孩子,因家里着火只剩他自己一人,所以先记在我母亲名下。我作为长女,过来作个证。”

陈主簿点头,“办入籍,手续费用要五十文钱,带了吗”

岁季情看向岁荌。

“带了带了。”岁荌早就准备好了,五十文单独放着,一文不多一文不少。

名记在岁母名下,钱由她出,跟岁季情两口子没半点关系。

陈主簿挨个清点铜板数。

这期间,岁荌跟元宝四只眼睛紧紧地看着。

元宝小手攥紧岁荌身侧的衣服,眼睛一眨不眨,连呼吸都快忘了。他胸口的小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出现半分变故。

陈主簿写籍书,问岁荌跟岁季情,“这孩子大名叫什么”

很多小男孩是没有正式的名字的,多数只有个姓,然后按家里的排行起名,等出嫁后再冠以妻姓。

元宝这么大点,没个正式的名字也有可能。

岁荌想了想,“叫岁岁吧。”

她手搭在元宝脑袋上,揉了两下,“岁岁平安。”

小貔貅这会儿想得不是一两四钱,不是元宝不是发财,而是希望小元宝往后余生,岁岁平安就行。

元宝昂头看岁荌,岁荌低头跟他说,“小名元宝,大名岁岁,岁荌的岁。”

元宝眼睛慢慢弯起来,鼻子酸溜溜的,有点想哭,他吸了吸鼻子,脑袋抵在岁荌腰侧蹭了蹭额头。

岁岁。

他叫岁岁。

岁荌的岁。

陈主簿把岁岁二字写上,将籍书连同印泥盒一并推到岁季情面前,“手印摁在这儿就行。”

岁季情低头摁上大拇指的红色泥印。

陈主簿跟两人说,“以后如果想改籍的话,要把这份籍书带来,所以这份文书你得好好收着。”

文书一式两份,衙门留一份备案存档,岁荌留一份。

她把她的那份折了起来,仔细放在贴身带着的钱袋子里。

直到这会儿,元宝才确定他真的是岁荌的了。

有白纸黑字的籍书为证,他姓岁,叫岁岁。

岁季情摁完手印,跟岁荌元宝一起出了衙门。她只留下一句,“我走了”便先行离开。

岁荌跟岁季情,算是一别两宽了。

所谓的姐妹亲情,也就到今天为止。

岁荌站在衙门门口,看着岁季情的背影没有半分感伤。

她迎着春日早上的温热阳光,张开胳膊好好舒了口气。

办成了,事情办成了。

甩开了大姐一家,并且成功的领养了元宝。

岁荌浑身说不出的暖洋洋感,像是头回感受到春日阳光的舒畅温暖

元宝有学有样,跟着迎着阳光张开胳膊。

只是阳光刺得他眼睛疼,不得不低头用手背揉眼睛。

“不是你这样感受的。”岁荌屈起一条腿蹲在元宝面前,低头从袖筒里掏出一块糖。

是昨天何掌柜给元宝的那块,然后被岁荌没收了。

岁荌将油皮纸打开,把里面的糖整块喂进元宝嘴里,问他,“甜吗”

元宝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含糊说,“甜好甜”

岁荌笑,“这就是开心的味道,是快乐的味道。”

岁荌跟元宝说,“你先挂在我娘名下,等过个年,我娶了夫郎你有了姐夫,我就把你迁到我名下。”

仔细算算,她今年都十二岁了,如果能出师看诊,过个五年的确到了娶夫郎的年龄。

那时候元宝不过才九岁十岁的样子,岁氏就是有什么坏主意,也打不到一个十岁孩子的身上。

岁荌原本没想过成家娶夫的事情,如今有了元宝,她除了赚钱外还多了个小目标

给元宝娶个姐夫。

时限最迟是九年。

这样将来元宝的婚事,除了她以外没人能做主,她也不用担心有人打元宝的坏主意。

岁荌有了目标,整个人都喜洋洋的,格外精神。

她揉元宝脑袋,把他额前碎发揉乱,“等我娶了夫郎,就把你转到我名下,开不开心”

元宝,“”

不知道为什么,元宝就是觉得开心不起来呢。

岁荌还问他,“糖好不好吃”

元宝鼓着腮帮子含着糖慢吞吞化着。

他拉着岁荌的手,昂脸看她。

他好不容易有的姐姐,如果多了个姐夫,姐姐会不会因为姐夫不要他了

他会不会成为姐姐的累赘

姐夫会不会不喜欢他

元宝脑袋耷拉下来,如果他有尾巴,这会儿估计已经垂到了地上拖着走。

他没精打采的样子,跟刚才精神小狗的模样截然相反。

岁荌疑惑,“累啦”

昨天两人睡得晚今天又起得早,加上走了这么一路,元宝体力不支累了很正常。

岁荌今天心情好,主动问他,“要不要抱抱”

“要。”元宝张开胳膊,借着岁荌抱他的动作,伸手环住岁荌的肩膀,将小脑袋搭在她肩上,软声软气地喊,“姐姐。”

岁荌啧了一声,心里哼哼,小狗又跟她撒娇。

岁荌问,“吃饿了”

元宝摇头,只是蹭了蹭她肩膀,嘴里化着糖什么都没说。

糖是甜的,但化久了,好像又没有那么甜。

两人朝永安堂走,人还没进药铺呢,刘掌柜就听见岁荌喊,“师父”

刘掌柜抖肩搓胳膊,“噫”

鸡皮疙瘩起来了。

她趴在柜台上,看岁荌,嘴上嫌弃,“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岁荌笑嘻嘻把元宝放下来,“急着过来继承您的衣钵。”

刘掌柜不信,“去去去,少跟我贫。”

肯定是岁家住不下去了,这才过来投奔她。

也不知道她上辈子是不是欠了这小貔貅的,这辈子过来讨债。

岁荌探头朝后院看,把背后的竹篓拿到身前,“我去放一下行李。”

刘掌柜给她指,“药仓旁边的那间是你的。”

“好嘞。”岁荌过去收拾东西,元宝留在前堂。

元宝昂脸看刘掌柜,刘掌柜已经开始算养两个小孩一个月要多花多少钱。

越算越觉得肉疼。

要什么学徒,就问问昨天的她,要什么学徒

“师父。”元宝把小矮凳搬过来,手扒拉着柜台踩在板凳上看刘掌柜。

刘掌柜伸手戳他白净的脑门,微微挑眉,“你要跟着岁大宝喊我师父”

元宝点头,“嗯”

姐姐喊什么,他喊什么。

刘掌柜只是笑,她看元宝趴在柜台上面,小脸皱巴着,像是有话要跟她说。

刘掌柜来了兴趣。

这小孩早慧,虽然才五岁大,但机灵着呢。

他这副表情,明显有事。

刘掌柜等着他问。

元宝憋了一会儿,还是没憋住,他小手指抠着柜台的木头,小声问,“师父,姐姐什么时候会娶夫郎呢”

刘掌柜,“啥”

她像是没听清,又问了一遍,“你说谁”

元宝乖巧重复,“姐姐。”

刘掌柜怎么才十多岁就耳背了呢

元宝替她发愁。

刘掌柜感觉听到了笑话,“岁大宝就岁大宝还想娶夫郎”

她笑,“岁大宝年纪不大,想得还挺美啊。”

刘掌柜跟元宝说,“她才多大啊,就想着娶夫郎了。她既没钱,现在连家也没了,还得养你,她能把自己跟你养明白就不错了,哪里有钱娶夫郎。”

元宝恍然,眼睛一点点地亮起来,“对哦”

他扒着柜台,嘴里说着,“姐姐没钱,没家,好惨啊”

但他那副小表情写满了开心,连语气都是欢快的

刘掌柜,“”

嗯,孩子太小,还不会控制自己的真实情绪,很正常。

刚才还跟霜打的幼苗一样垂头丧气的元宝,这会儿又重新支愣起来。

没事没事,姐姐有他呢

元宝小心翼翼地从板凳上下去,还扯着袖筒把自己踩出来的鞋印子擦干净。

他朝后院跑,想起什么,又特意跑回来跟刘掌柜郑重地说,“师父我有名字啦。”

他好开心,声音也很大,恨不得所有人都听见,“叫岁岁”

元宝想,待会儿他要去对面的长春堂告诉何掌柜他有新名字了。

刘掌柜问,“岁岁平安的岁”

她问的是名,不是姓。

元宝摇头,很是得意,“岁,岁荌的岁哦。”

他颠颠地朝后院跑,像只快乐的小鸟。

岁荌在收拾行李。

刘掌柜就收拾出一间屋子,就算只是一间,都比岁家的小偏房大上很多。

岁荌跟元宝的行李就两个包袱,往屋里一放,半点不占地方。

“回头等夏天,扯个帘子,”岁荌比划给元宝看,“在床上隔一下,你睡里头我睡外头,一人一半。”

孩子再小,也得给他点私人空间,让他有自己的。

岁荌以前就没有自己的房间,但她准备给元宝搞一个。

元宝点头,根本没听清岁荌说了什么,只管答应,“好。”

他小尾巴一样,跟着岁荌忙前忙后。只要有岁荌的地方,步之内必有他。

岁荌来了永安堂,刘掌柜的茶壶里重新有了热水,草药也有人收跟晒,一日餐都不用自己动手,很是舒坦,除了面缸见底的有些快。

刘掌柜以前自己是能凑合就凑合,但岁荌不。

好不容易有了面,怎么着也得吃上馍馍跟面条。

岁荌自己长身体,元宝也长身体,既然刘掌柜管吃管住,那就多吃点。

当学徒是没有工钱的,如果是学人家的手艺,说不定还得交学费。对面不少学徒都是交了钱跟何掌柜学医。

学徒要干杂活,岁荌住在永安堂不仅干杂活,还包办了人的家务跟伙食。

她跟元宝在永安堂的伙食不能说多好,但绝对顿顿吃饱,比在岁家啃窝窝夹咸菜好太多了。

来的第一天,晚上吃完饭,元宝就抱着圆滚的肚皮打了个小小的饱嗝,抬头见岁荌看过来,还有点不好意思,挪了挪屁股朝她笑,“嘿”

他说,“姐姐做的面条好好吃”

岁荌揉了青菜叶的汁混进面粉里,这样做出来的面条就是绿色的。

元宝没见过,但还是吃了好多。

他就这点好,不挑食,给啥吃啥,好养活。

刘掌柜看热闹,“你等着,你再养养他就挑食了。”

小孩的很多毛病都是被人给惯出来的。

元宝觉得刘掌柜在说自己坏话,立马反驳道“姐姐做什么饭元宝都爱吃”

岁荌得意,冲刘掌柜扬眉,“瞧瞧。”

一大一小隔着桌子击掌。

刘掌柜,“”

刘掌柜怒吃两大碗面条泄愤

虽然有岁荌在,永安堂的伙食改善了不少,但刘掌柜每每看见日益减少的面缸,就会一阵肉疼。

她感觉她以前对岁大宝的判断有误,岁大宝不光是只小貔貅,还是只小饕餮。

太能吃了

岁荌在永安堂,白天经常外出采药或者上门收药,晚上回来后就抄写背诵药方。

元宝白天留在永安堂玩耍,晚上跟她一灯熬油。

岁荌抄完药方的纸放在一边,元宝拿过来,手里捏着根小细木棍,照着岁荌的字描摹,一笔一划很是认真,像是踩着岁荌走过的脚步,一步一步往前走。

“千、金、方。”元宝认得。

岁荌惊喜,“不笨啊。”

她就教过一次,元宝就记住了。

元宝小胸脯挺起来,歪歪扭扭地给岁荌写,“岁、岁”

虽然丑,但好歹能看出字形。

岁荌拿着元宝写得字给刘掌柜看,用那种“我不是在炫耀”的语气炫耀,“教一遍就会了”

这么聪明的小孩,不送去上学可惜了。

“上学堂”刘掌柜把算盘拿过来,跟岁荌算,“束脩不算钱上学堂得有新衣服吧得买书本跟笔墨吧这些银子零零散散加在一起,不得两多。”

刘掌柜朝岁荌伸出手,笑,“你要是想让他识字好办啊,把银子给我,我替你教。我收费还少,一两半钱就行。”

岁荌把纸拍在刘掌柜手掌里,“学堂里不止教写字,还教绣工跟别的才艺,你教吗”

学堂不仅收女学生,还收男学生。

女学生主攻科考类的知识,男学生不是,他们还有兴趣班,比如琴棋书画舞蹈唱歌,只要多交费,就都能学。

“你还想让他学点什么绣工”刘掌柜指着岁荌的鞋,“你这缝的不比学堂里夫子教得好”

岁荌,“”

岁荌摸着自己的钱袋子,“学舞吧。”

她没学成的,可以让元宝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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