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傻了，居然会考虑他的修成进度。”
初入宗门的弟子，一阶功法都没接触过，直接傻乎乎的捧着七阶上品剑诀研读，能看懂一个字符都算他天赋异禀了，更别什么提具体的修行进度。
三个月的时间，他若能有我刚刚这一剑的万分之一气魄，就算他作为未婚夫资质合格了。
当然，这根本没可能。
“万一人家当真修成了呢？”
一位淡金长发的白袍少女，轻轻从安凌染身后走出来。
女孩头顶有一对修长的鹿角，腰间两条薄纱绸缎缠绕起舞，婴儿肥的小脸像是从神话故事中走出的仙灵，无时不散发着自然意境。
圣女对她并不陌生，头也不回的开口。
“云轻，你知道的，那几率近乎为零。”
又是摇头，安凌染找了一片干净的空地坐下，望着山下无数潜心修炼的宗门弟子感慨：
“我当年，双笙双属性灵脉，先天满灵力，我曾自以为自己是圣天娇女，有过一段非常心高气傲的儿时黑历史，直到……”
她顿了顿，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接着说：“父亲看不下去我太自负，在我七岁那年，把那本《细雪剑诀》当做生辰礼物送给了我，并笑呵呵的与我打赌，赌我五年之内都不可能修成剑果。”
“那时候，我不信，我觉得自己是天之娇女，我觉得这世上不存在我修不会的功法，所以，我日夜苦练，为了证明自己练得废寝忘食……”
“结果，整整七年，我都没有悟透。”
安凌染声音有些细小自卑，没有了平日圣女的孤高冷傲。
仙灵见状，好奇的歪了歪头顶鹿角：
“你不是说，十四岁那年修出剑果了吗？”
“不，那是自欺欺人罢了，我领悟了剑诀的七十六页，却直到最后，也没读懂剑诀最后一页，第七十七页的那行字符……严格来说，那本七阶剑诀，我直到如今都没有完全领悟通透。”
“这样啊~”
调皮轻笑，仙灵的声音空灵悦耳：“看来，染染很不甘呢。”
不知觉间，仙灵用上了原初圣女的乳名，但后者似乎早已习惯，并未在意。
“要说不服，那是肯定的……”
声音压小，安凌染别过脸不悦的冷哼一声，“修炼了整整十三年，却始终悟不透最后一页的剑意，换谁都不会甘心的吧？”
“嗯，这倒是…”
喃喃自语，仙灵捧脸望着天，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安凌染也垂下眼帘，默默遥望着山下小师弟修炼的方向。
两人无声观了数分钟山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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