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我该保护师父了。”
林倾白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郗安真的已经是将军了。
他可以在赤熯的刀光剑影中领兵四年,若是他自己都保护不了自己,那这偌大个京城怕是也无人能护得住他。
林倾白觉得自己有些失态。
他吸了吸鼻子,松开了抱着郗安的双手,轻斥着他:“方才跑到什么地方了?为何如此的久?”
郗安也松开了手,他扬了扬手中的糕点,有些委屈的说道:“我方才问师父要不要吃果子饼,师父答应了我才去买的,是师父看书看的太认真都忘记了。”
林倾白自知理亏,沉默着不说话。
郗安却还不识趣的问:“师父,你是不是担心我了?”
林倾白甩袖,转身就要走,却被郗安一把拽住了手腕。
他的手探进衣襟中摸了半响,掏出了一块乳白色的玉佩,捧着那块玉佩让林倾白看。
“师父你看,你还记得它吗?”
林倾白垂眼头望着那块玉佩,只见上面雕刻精致的佛像。
这块玉佩林倾白曾经捧在他在佛寺里日日诵经,又怎么会不记得。
“当日我出征潜州,师父让莲姨将这块玉佩交给了我,我便日日戴在身上,即便是在战场上刀剑加身我也平安无恙,所以有了它,师父也不用担心我,我会好好的陪在师父身边。”
林倾白望着那个玉佩看了半响,心里又是被郗安给哄发软发麻,他推开了郗安的手,说:“就会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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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部尚书在上元节的京城街口被杀,这件事情闹得是家喻户晓,也引发了阜朝上下的轩然大波。
皇上在朝堂上震怒,立刻判了秦提督守卫不利指责,革了秦提督的职。
一夕之间,吏部和巡防营,两个权利机构的主事人官位空悬了下来,朝中又开始暗中议论究竟是何人能拿下这两块大肉包子。
皇上却并未急着定下这两位人选,而是先命人查探当日之事,为了安抚百姓暂且对外宣称是仇杀,杀人者只针对袁尚书,这才勉强压下了悠悠众口。
而皇上做这一切,只是因为西域的使臣要进京了。
西域多年以来和阜朝相处和睦,之前西域偏远,兵力不强。
最近几年风调雨顺,西域的牧草丰富,兵马也愈发的强大,渐渐有了赶超阜朝之势。
终究是外邦之人,即便是再和睦也不过是表象。
两国之间有的也不过是利益共赢,还有弱肉强食......
阜朝才平复了赤熯之乱,如今兵力储备不足,更要谨防西域这边的异动,正因为此皇上
才对此次的接见尤为重视,生怕让西域之人见了京城的短处,猛地咬上一口。
到了元月十九日,西域使臣进京。
在朝堂之上,双方互相赠送了珍贵的宝物特产。
西域使臣也当众表示西域在日后也会以阜朝马首是瞻,绝无异心。
正在大家皆大欢喜之时,那使臣站在朝堂之上,又忽而跪地拱手道:“陛下,我们的西楚王对于和阜朝的友谊很是重视,前朝有琳月公主做我们的王妃,我们深感荣幸,如今我们少王已经到了娶妻的年岁,他骁勇善战,文采容貌俱佳,不知能否与阜朝最为尊贵的公主结之良缘,你我两国的缘分也可续缔百年。”
此话一出,朝堂之上皆是鸦雀无声,无人敢出一语。
皇上面色瞬间不好看了。
他在朝堂之上坐了半响,继而笑着说:“使臣这个提议确实不错,只是我朝中的公主多半是娇生惯养,且都年少骄纵,不及当年前朝琳月公主的半分风貌,只怕配不上少王,更会另西楚王和少王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