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十分,家中小院灯火通明,摆下三两张桌子为庆姜起升官设下宴席。
来人多乡绅土豪,想和父亲打好关系。
还有新上任的县丞、县尉通通都来祝贺。
姜晨最是不喜这等场合,但奈何为了父亲开心,只能在主桌坐下。
一边时不时的回应来人的一些阿谀奉承,一边夹起菜肴填饱肚子。
终于在众人皆有醉意时,为防止喝酒太多,影响第二天的公事,父亲站起身来、举起酒杯说道:“姜某感谢诸位今日前来庆贺,奈何实在是不胜酒力,最后一杯,我敬诸位,望大家日后多多指教。”
众人也是一齐举杯参差说道
“姜县令客气了,日后多赖县令照顾。”
“今后可就仰仗姜县令了!”
“今后大小事务,可皆交由我等去办,必不负姜县令所托。”
大家最后一杯酒下肚后,众人一一告退,刚刚热闹非凡的小院此刻安静了下来,姜起被母亲和丫鬟搀扶着回到房间,倒头便睡下了。
姜晨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跑回房间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也不知道吕箐现在怎么样了,第一天战况如何。
只恨自己此时年岁还小,如果跟在吕箐身边,不光帮不上忙,反而会成为累赘。
虽然懊恼自己的弱小,但是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但愿他的劝诫吕箐全部记在心里,如此想着,姜晨便也睡了过去。
接下去的两天,姜晨这里平平无奇,每天只是练练武。
再尝试改良一下之前做过的美食,给家里人尝一尝,母亲还能时常见到,父亲整日早出晚归,看来县中事务及其繁重。
终于熬到了第三天,天刚刚亮,姜晨便在后门处等待,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般来回踱步,按照常理来说,现在应该差不多了。
为防止路上耽搁时间,姜晨吩咐过的,前一天天黑前回城,进来后找家旅店休息一夜,第二天早晨再来找他,为何迟迟不见人影。
隐隐之中,姜晨有一丝焦躁:该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吧,即使被人围攻,有赤兔马,也能脱离困境的啊。
“嗒嗒嗒,嗒嗒嗒。”过了一段时间后,清澈的马蹄声响起,姜晨蹭一下从门槛上站了起来,注视着空旷无人的街道上,吕箐牵着赤兔马缓步走来。
倩影转眼来到身前,吕箐的铠甲、兵器虽看着清洗过,但其上任留有血渍。
标准的瓜子小脸上此刻满是疲惫,在见到姜晨时便挂上了笑容,细语道:“小主,在下回来复命了。”
“你受伤了吗?”姜晨问道,话语中饱含着满满的担心。
看到姜晨见面后首先问的不是他安排的事情办的如何,而是先担心自己的安危,吕箐心里升起了一阵暖意。
幼儿不知是何原因被家中抛弃,幸得遇见师父带回山上抚养她长大。
但师父也是严厉对待她,希望吕箐尽快继承师父的衣钵,下山后还没有感受世间冷暖,便碰上了三个强抢民女的混账东西,直到遇见了姜晨,才真正感受到了关心。
“在下不曾受伤,小主不必担心,这些都是那些贼人的血。”吕箐回答道。
姜晨推开后门见院内无人,便拉起吕箐快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所幸这个时间下人们都在忙着挑水煮饭、丫鬟服饰姜母更衣,一直走到房间,都没有被人看见。
虽然是为了防止慢了被看到下意识的动作,回到房间才察觉出牵着的是吕箐的温软小手。
他赶忙松开说道:“不好意思,一不小心拉到了你的手,本来是想拽袖子的...”姜晨一脸尴尬道。
刚刚被拉着的时候,吕箐心底也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被拉着走时才仔仔细细的将走在前面的小少年记在了心里,精雕细琢的五官,白皙的皮肤,稚嫩可爱的小脸上却有着大人的沉稳之色。
“无妨,小女这条命都是小主的,更何况拉一下手,即使让灵姬献身与小主,我也甘心侍奉。”吕箐眼中满是羞涩,双拳紧握仿佛说出此话需要巨大的力量。
“啊!那个,我去给你和赤兔取些饭来,你先在这躺着等我,额不是,休息片刻,我马上,去去便回。”吕箐的回答让姜晨心里乱作一团,语无伦次的回答着,便着急忙慌的跑出屋外。
绝对的死忠粉,短短三四天,就谈到献身的问题了,这再往后发展发展,不堪设想啊!
姜晨心里又是没底,又美的没边。一边想着,一边来到了厨房,取了不少的饭菜。
同样路过马厩时拾掇了两捆干草,下人经过虽然不解,也没有多问什么,准时小少主又有什么新点子了,正在试验呢。
回到屋内,一人一马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
赤兔还是睡在了那个角落,这一次吕箐却没有睡在床上,而是坐在椅子上便仰着头睡了过去,露出如玉的脖颈
看的姜晨心里痒痒的,好歹自己前身也是血气方刚的青年,正常正常。
这样想着,姜晨将饭菜放下,坐在旁边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他不知道吕箐这一趟经历了什么,又收获了多少,只好静静等待。
期间母亲前来探望一次,所幸只是寻常探望,没有什么事情,姜晨提前到院中相迎,便应付了过去。眼看两人临近中午,也没有醒来的迹象。
为了防止吕箐被别人发现,姜晨只能谎称自己正在钻研一些东西,不能停止下来,并命下人多备些晚饭,待傍晚时送来放在院中桌上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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