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能真的拿哥哥的命做赌注。
杜南星的肩膀无力的下沉，她妥协了。
不过，她的拳头依旧拽紧，像是抓住了自己最后的自尊，不愿意放开似的。
杜南星把刚刚丢掉的文件拿来看。
一共有五条。
第一条，不能公开。
第二条，随叫随到。
第三条，不能缠着他。
第四条，答应他所有的要求。
第五条，他想结束就结束。
每一条，都是对杜南星的羞辱。
杜南星把文件捏得很紧，指甲似乎要扣穿这薄薄的纸张。
封应年依旧保持着不变的姿势，慵懒的坐在沙发上，视线像一个观察者似的，一直盯着杜南星看。
开口，“答应还是不答应？”
杜南星笑了。
原来真正厉害的人，他想把一个人留在身边，不是用很直接，很暴力的手段，而是用对方在乎的东西，把他捆绑留下来。
杜南星笑着笑着，眼泪就顺着眼角流下来了。
她问，“我能不答应吗？”
封应年知道了杜南星的答案，他的唇冷冷的勾着，从沙发上站起来。
“既然这样，在上面签个字，虽然没有任何法律效力，不过你写下名字之后就会一直记得有这个守则。
签了，就要按照守则来，就要遵守规则。”
杜南星看着桌子上摆放的那支笔，始终不想去拿。
封应年没有耐心。
他走到杜南星的身后，直接握住了杜南星的手，带着她，让她在文件的下方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签好，文件合上。
封应年转手，把那个东西随意的丢在了床上。
而杜南星则依旧跌坐在地上，神情恍惚。
“封应年，”，杜南星突然站起来，目光冷冷的看向封应年，开口，“我想去看看我哥哥，确认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封应年笑了。
摇了摇头。
道，“相对于你自己的命，你居然更在乎别人的命。
杜小姐，我说你是勇敢呢，还是说你是懦夫。”
杜南星不想跟封应年打嘴仗，只是盯着他看，希望他能够给她一个回答。
封应年答应了。
“行吧，下个星期我出差，我带你去看看他。”
封应年看着杜南星眼角挂着的晶莹泪珠，他走了过来，手抬起，想要替她把它给抹掉。
只不过他的手还没有触碰到杜南星的脸，就被杜南星给躲开了。
封应年似乎也不气恼。
只是盯着杜南星别开的侧脸看。
嘴角扬起一抹笑。
“守则才签完，就翻脸不认账？”
杜南星抿唇不说话。
‘咕噜’肚皮叫唤替她回答。
她饿了。
封应年低垂眼眸，往下看，隔着毛衣看不清她干瘪的肚皮，不过也知道现在挺晚，她应该没吃早饭，也没吃午饭，昨晚跟今天的运动量都大，肯定是饿了。
封应年沉声，“换衣服，我带你下去吃饭。”
说完，兀自朝着衣架那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