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吸了一大半的烟头摁在旁边桌子上放置的烟灰缸内,旋了旋,之后只是冷声道,“周末你就在这里。”
说完,他转身进了浴室,那个方向很快传来了水流的声音。
杜南星觉得绝望,她怎么看不懂封应年呢。
有一种很强的宿命感,觉得他要跟她纠缠到底。
封应年从浴室出来,杜南星还坐在床上,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只不过她已经扯了一件挂在床边衣架上的浴袍裹在了身上。
玄色的长袍把她本来就白皙的皮肤映衬得更加的白似雪,而她的皮肤上,有密密麻麻的红痕,就想是雪地里落下的一朵朵梅花,绽放出美丽的姿态。
封应年移开视线,径直走到衣柜前,推开衣柜的门,从里面挑出了衬衫、西装、西裤。
他这是打扮自己,准备要走了。
今天,是杜南星跟封应年在一起做这样的事情的第三次,在之前的两次,封应年不管多晚他都会离开,从来不留宿。
今天晚上他也要走了吧。
等他穿戴好,封应年就准备出去了。
来到门口,他像是记起来什么,折返回去。
在桌子上拿了一瓶白色盒子装的药。
他把药含在嘴巴里。
走到杜南星的身边,杜南星警惕的看着他,封应年的手搂住他的腰,把她逼退在墙边。
低着脑袋,吻住她的唇,把口中的药渡到她的嘴巴里。
味道比黄莲还苦。
封应年离开她的唇瓣。
杜南星想吐出来,封应年的手捂住她的嘴巴。
苦得她忍受不住,只能吞下去。
眼眸瞬间蓄满泪水,亮晶晶的盯着封应年看,满是恨意。
封应年冷漠的别开视线,对她的情绪视而不见。
“吃了安全。”
封应年的声音始终冰冷,没有一点温度。
重重的落在杜南星的心上,好像要被砸出一个个的血窟窿。
他有带套的习惯,只不过,刚才太过激烈,到后面就放飞自我了。
所以封应年让她吃这个,避免会有什么意外。
“封应年!你混蛋!”
杜南星对封应年强迫她做那种事心怀恨意,现在他逼自己吃药,她同意怀恨于心。
从床上扯出枕头,朝着封应年离开的背影砸去。
封应年在枕头飞过来的时候,没有回头,修长的手指头却稳稳的接住了。
他没多言,只是沉声道:“明天中午在这里等着,会有人来找你。”
说完,封应年离开了,他的背影完全消失在杜南星的视线中。
夜色沉沉。
宽大的房间里吊灯发出暖黄色的光,杜南星抱着膝盖坐在床上,下巴枕在上面,歪着脑袋看外面的月亮。
十一月的夜晚,临近中旬,月亮也越发的圆,越发的亮,只不过那月光不管怎么亮,都无法再照亮她的人生。
杜南星知道,她的人生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从此都要在黑暗中挣扎了。
封应年说,明天中午会有人来找她,那个人是谁,会给自己带来怎么样的答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