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棠回到家,将舒淮州的骨灰盒摆在准备好的灵台上,跪在灵台面前烧了一个小时的纸钱。
随后起身,烧水泡了一包泡面,默默地吃掉。
最后又从书架上取了基本管理类的书籍,抱着进了卧室。
季林想将她废掉,但她不能将自己废掉。
就像当初每一次与季林见面,她都录了音一样。
季林的势力对于她现在来说,确实是庞然大物,但是她不能不为撼动大树做准备。
此时的季初棠才上大一,还对未来充满希望,也相信自己毕业就能回去。
她并不知道,季林其实一直派人时不时监视着她,根本没有给她任何的机会。
季初棠进了卧室,将脚伸进被窝。
暖意瞬间减轻了她脚踝处一直隐隐不断的疼痛。
她的脚因为北城的生活,也没有养好,一到阴雨天就会隐痛。
翻开书二十多分钟后,季初棠气恼地合上了书。
她看不进去。
舒淮州最后在半昏半醒的状态下,硬拖了一周才彻底闭上了眼睛。
季初棠明明感觉自己已经完全接受了舒淮州也要离开的事实。
但此时心中的痛仍旧无法缓解。
如影随形地附着在她的心房。
老旧小区的住房,极其的安静。
房间里一直只有时针走动的声音。
季初棠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名字,迟宴北。
她已经很久没有想起他了,她一直在刻意地回避这个名字,这个人。
但她没想到,舒淮州最后一次清醒的时候,会主动与她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