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伟强专门买了一条粗皮鞭,只要时尧一反抗就皮鞭伺候一顿。
渐渐地,他的棱角被打骂磨平。
第二年的春节,他又跟着陆伟强夫妇回了趟边县,陆苗已经不爱搭理他了,奶奶也只是客气地问他在那边学习怎样、过得好不好,他都撒谎瞒过去了。
到了初中,时尧的个头蹿高了不少,渐渐开始反抗陆伟强。
他初中是住学校的,但是只要一回家,一言不合两人就会打起来,经常把家里弄得人仰马翻、一片狼藉。
邻居只当作那屋子住着一个不听话的儿子和粗暴的父亲。
因为打架,时尧也没少受伤,两次手臂脱臼、一次小腿骨折,还有一次一块玻璃片擦着他的脸划过,差点就毁容,连他班主任都急忙问他怎么回事,老是受伤。
时尧每次都是淡淡地说:“哦,和别人玩来着。”
最严重的一次,时尧被陆伟强抽得校服都破了好几道口子,流了一背的血。
最后,时尧当着陆伟强的面,毫不犹豫地报了警,面无表情地对着电话那头说:“喂,这里有人家暴——”
陆伟强被带走了。
虐待未成年人,情节恶劣,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赵禾狠狠地刮了时尧一巴掌,冷着脸说:“立刻去撤案!不然我立刻去告诉胡惜花,让她看看你是怎么把她亲儿子送进监狱的,看她管不管得了你!”
她知道胡惜花是时尧的软肋,他不会不听胡惜花的话。
时尧还是妥协了,前提条件是把银行卡还给他、中考完让他回边县,从此他们两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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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苗听时尧用一种平静的语气说完这五年的经历后,她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时尧只是无所谓地轻笑了下,他侧头看向红着眼眶的女孩,蹙着眉问:“你哭什么?”
“我……我,对不起。”陆苗嗫嚅道。
他明明是好不容易才逃了回来,她还要跟他耍脾气,嫉妒他抢走了爸爸妈妈。
“嗤——别同情老子,不稀罕。”时尧黑着一张脸用力地帮她抹掉泪珠,然后恶狠狠地捏了把她的脸颊。
结果,白皙的皮肤上立刻出现了一抹红痕,在灯光下特别明显。
啧,这兔崽子真是不能轻易欺负得了。
突然,陆苗抓着他的一只手臂,眉眼认真地跟他说:“时尧哥哥,以后我和奶奶都会帮着你的,我们是家人。”
是的,他们才是相依相伴了很多年的家人,那两个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