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尧侧身避过,反驳说:“您老人家放心,排队追我的姑娘呢大把,小爷我随便挑,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这乖孙女能不能嫁得出去吧。”
“时尧你混蛋!”陆苗瞪着他。
胡惜花气得站起来拍他的头顶,时尧捂着脑袋呼疼。
一顿饭下来简直鸡飞狗跳。
整个晚上陆苗都没有和时尧再说过话,两人各自坐在沙发的两端,连眼神都不屑于给对方。
时尧依旧是老样子,像滩烂泥一样软在沙发上,看着手机低声笑着。
陆苗没有手机,胡惜花的按键手机里面的游戏也早就被她玩腻了。
而时尧用的是智能机,她在电视广告上面看到过,现在的智能机里面有很多功能以及各种有趣的游戏。
一时间,她有些心痒痒的。
但是,她绝对不会瞧他一眼。
晚上睡觉的时候,陆苗又开始肚子疼,她躺在床上滚来滚去呻吟着。
胡惜花一脸的心疼,替她揉了下肚子,叮嘱她下个月不能再吃冰冷的东西了。
陆苗的眼角淌着泪水,嘴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直线,声音微弱地说:“我为什么会来例假,好痛苦啊,为什么时尧就不用?”
陆苗自小缺乏母亲的教导,而胡惜花对这些又一向保守,之前也就粗略说了一下。
胡惜花听到这句话后,感到既心疼又好笑。
“苗苗啊,这女人呢……”
年迈又慈祥地老人一边替孙女揉着肚皮,一边教导着她关于男人与女人之间的不同,承担着本该不属于她的作为母亲的责任。
苗苗慢慢长大了,胡惜花还需要教她很多东西。
第二天一早,陆苗睡到自然醒,而胡惜花早早起床去了附近的公园。
这几年来,她越发地感受到苍老带给人的无能为力,关节时不时地疼上一阵子,手脚也没什么力气去提重东西。
胡惜花如今只是每周那么一两天去田地里照料一下菜,只种了自家吃的份,也没有其余力气种水稻。
原本在时尧房里的农具被安置在天台一角搭建的一个小棚子里,因此时尧的房间也宽阔了不少。
胡惜花现在更多的时间是在公园里跳跳广场舞,在那和别的老人聊聊天,到时间了就回家给孩子煮饭。
颐养天年的生活本就应该是这样,只不过来得迟一点,只不过少了亲儿子的陪伴。
陆苗埋在柔软舒适的枕头里,整个人都懒洋洋的,不想动,她闭眼躺着居然又睡了过去。
不知道又睡了多久,她睁开眼,外面强烈的阳光透过门缝照了进来。
陆苗起身下楼,胡惜花已经从公园回来了,在厨房里忙活着。
胡惜花看到她的头发乱糟糟的,皱眉说她:“苗苗怎么不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