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允洲派去练兵器,”黎礼咬牙道,“兵器没有练完,他便一日不能离开地窖一步。”
祭月忙道,“是。”
祭月红鸾二人,手疾眼快,心照不宣的上前扛着允洲,噗呲噗呲的离开了此处。
允洲啊。
惨咯。
练兵器,需日日夜夜焚烧着火炉,用扁担一箩筐一箩筐的挑在肩头行走,来回往返。
本就是地窖,空气流通不好,还烧着一炉又一炉的火,那烟可不是普通人能够忍受的。
怕是等兵器全部练完,允洲出来,都要变了个人了。
黎礼站在原地来回深呼吸,平复着暴动的心情。
允洲嘴巴碎他是知道的。
但他没想到竟然碎到了这个地步。
大半夜不睡觉。
在这里大声嚷嚷他抢宋云湘的男人?
滑天下之大稽。
派他去连兵器还是便宜了。
地上还躺着仰天剑。
那是允洲被踹飞出去的时候掉下来的。
黎礼捡了起来,要有多嫌弃就有多嫌弃。
青锋剑长得还算不错。
这仰天剑,丑多了。
“蠢货。”
黎礼没忍住骂了一句。
自问平日里他对待下属从不抠搜。
竟然让允洲沦落到了偷东西的地步。
要传出去了,日后他黎礼,怕是不能抬头做人了。
丢脸。
沈将军府。
短短几天,一个坑里摔了两次。
沈子实要是还察觉不出来不对劲,那就是他脑子被门夹了。
他嘶哑着嗓门,“查!膳食!膳食一定有问题!”
“给我查!”
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沈子实一张脸泛着难看的青色,身体的某个地方,火辣辣的难受。
他抖着身子,“是谁......究竟是谁.......”
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他作对,还使用此等下三滥手段,“有种你就出来!!!”
沈子实用尽全身的力气朝天怒吼。
黎礼就站在不远处的墙头,静静的看着如此戏剧的一幕。
左手上边,还捏着仰天剑。
实在是脚软得厉害。
沈子实耸拉着身体,由下人们搀扶回到房间。
刚迈进门,他人就杀了,“剑呢?”
下人不明所以,“将军,什么剑?”
“仰天剑!”沈子实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了,“府内进贼了,仰天剑被偷了。”
说着,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轻飘飘的,没有任何力度,说是抚摸面颊都不为过,“你们,你们是怎么当差的,眼睛都瞎了吗?”
下药下药不知道。
害他受了那么多苦那么多耻辱。
进屋进屋不知道。
便是丢死了宝剑也得他亲自发现。
“饭桶!”
怕是日后他死了都发臭烂在房中,这群蠢货没有闻到尸臭味都不会发现。
“还愣着干什么,等着老子亲自去找吗?”
“去!”
“去把那贼人找出来,乱棍......呃......”
不等沈子实把话说完,面色唰的一下便得惨白,再次捂着肚子急匆匆赶往茅厕。
这让一旁站着的几名大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不知所措起来。
将军这般。
他们要如何诊脉啊。
总不能跟着一起去茅厕吧?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呐。
将军府一下子戒备了起来,寻找那贼人的踪迹。
黎礼随手将仰天剑仍在了将军府内的一个角落里,潜入沈子实的房间,顺走了允洲那掉在地上根本没有发现的钱袋子,飘飘然离去。
从始至终,没有一个人发觉他的到来。
翌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