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受限于人。
也不懂那个冒牌货一直关着她不放做什么。
“你与黎礼，可有联系？”
宋云湘愣了下，差点没反应过来着话题的转变速度，“什么？”
“黎礼。”
宋凝重复了一遍。
从始至终，眸子都没有从宋云湘脸上挪开，观察着她的神情转变。
“有，”虽不知为何问，宋云湘没有选择隐瞒。
“你跟他，如今是什么关系？”
斟酌半许，宋凝还是问出了那句话。
长兄如父。
父皇如今不在，他更得守护好妹妹才是。
宋云湘愕然，“皇兄为何这般问？”
“我与黎礼，不过是普通之交。”
既时普通之交。
脸上又为何闪现窘迫之意。
宋凝心里头跟明镜似的。
那瓶子，他见过好几次了，还特意去问过老管家，说是用掉了有四瓶之多。
里边混杂的药草，及其昂贵。
这么一瓶，便价值千金。
普通朋友，会送这么贵重的东西？
宋凝抬手，轻轻放在了宋云湘的头上揉了揉，一如儿时般。
那时候，他的手还没有放上去呢，就被凶巴巴的宋云湘一手排掉了。
彼时，宋云湘下意识的往后一躲。
宋凝的手再次落了空。
“皇兄这是做什么？”
她最宝贝自己这颗脑袋了。
头发丝，那是一根都不能乱的。
谁都不能摸，不能揉！
宋凝无奈收回手，低声嘟囔起来，“小气。”
那模样，跟小孩子得不到心爱的玩具一般，惹得宋云湘一阵哑然。
“黎礼，并非常人，他的身份复杂，身后所背负之事太多，”宋凝说得委婉，直巴巴的盯着宋云湘，“本宫的意思，你能明白吗？”
“？”宋云湘满头雾水，“你到底要说什么？”
“本宫的意思是，黎礼并非良人之选，你若有那个心思，还需斟酌斟酌。”
这些话，让他一个大男人来说。
情何以堪呐！
谁让他这个妹妹，这么的不省心。
宋云湘不着痕迹对翻了个白眼，“我能有什么心思。”
“而且你之前不是很想撮合我跟黎礼在一起吗？”
宋云湘反应慢，但不是傻。
说得这般直白，她自然知道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黎礼若是一个普通商人。
家财万贯。
倒也简简单单。
嫁了，日后的日子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翻不出什么大风大浪。
偏偏，身负血海深仇。
可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总不能做一个过河拆桥之人。
“这，”宋凝一瞬间哑然，“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之前他并不知道黎礼跟姜国皇室的关联。
如果没有这一层关系，那他定然是将黎礼当作妹夫的第一人选。
有能力，有样貌，有品学，也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怎么看怎么是个好丈夫人选。
瞧宋云湘几次打岔，宋凝也不想逼她。
无奈的叹了口气，“若你真的喜欢，为兄也不拦着你……只是你需得考虑好了才是。”
一面担心着，一面又不想勉强。
宋云湘心里一暖，上前抱住了宋凝。
如今。
便只有皇兄一人，是她能够全心全意依靠的了。
他们兄妹二人，就像那海上得浮萍般，只有根系交缠相连，才不会分开。
“皇兄，谢谢你……”
她有些哽咽，闭上眼的那一瞬眼泪啪嗒就掉了下来。
划过精致的脸庞，顺着下颚线溅在地上，砸了一个小小水坑。
宋凝失笑，回抱过去，调侃着，“谢什么，皇兄从前就想你一辈子无忧无虑的，什么牵绊都没有，只是这些年，你多了许多忧愁，是本宫这个当哥哥的，不够称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