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知,寒冰镯放在何处?”
无忧掩下眉目,似在思寻,“奴婢……不知。”
“只是这寒冰镯并未被霸水余孽夺走,不出意外的话,定还在孔家。”
孔家如今,不过是一具空壳子了。
宋云湘想了想,终是开口吩咐,“春桃,你去寻罗将军一趟,让他前往萑河之时,帮本公主留意一番镯子的下落,若能寻到,重重有赏。”
“是。”
不日罗山便要重返萑河地界,也能顺路去孔家看一看。
有便有,没有便罢了。
无忧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正当她以为自己能够逃过一劫的时候。
“本公主这里,赏是赏,罚是罚,没有将功补过的说法。”
无忧愕然抬头看去,“……什么?”
“手镯之事还未落定,二十仗是给你的教训。”宋云湘打了个哈欠,缓缓起身。
她有些乏了。
“等找到了镯子,本公主再赏你,念在你曾经服侍过郡主,便减去十仗吧。”
“不,不是,公主……”
还不等无忧把话说完,便被拉了下去压在长凳上,一下又一下的打在她的臀部。
十下下来,便已精疲力尽。
“又有宫女犯错了?”
“回皇上。”
责罚刚结束,忙完公务的宋赢抽空过来看一看宋云湘,刚好就碰上了仗责结束。
顺口问了一句。
仗责的宫人把事情经过重复了一遭。
宋赢听了也不甚在意,“带下去好生养着吧,日后伺候皇儿需细心些。”
前边这话,是对着宫人说的。
后边的话,是对着无忧。
无忧抬头去看的时候,只来得及看到那一抹消失在殿门的明黄色。
可那道声音,她已然死死记住。
“皇上……”
无忧痴痴的笑了起来。
不愧是天下第一人,便是声音,背影,都如此那么的沉稳,那么的让人有安全感。
如果她也有这么一个爹的话。
是不是就不会过上这种生活了。
无忧摸了摸守宫砂的位置。
心底慢慢的升起一丝幽怨。
漫长的五日总算过去了。
宋云湘才不管宋赢怎么劝说,一溜烟的就跑出宫去,没了踪迹。
她真的怕了。
住在宫里的这些个日子。
耳朵跟心灵简直是遭遇了前所未有的磨难。
还是搬回公主府住得清净。
一出宫,就先去了兵部核实了无忧的身份。
待听完宋云湘所言,宋凝只当是无忧不愿意面对过往之事,并没有多想,便肯定了无忧所言。
“不必看在本宫的份上对她多加照顾,本宫与她,不过一面相识。”
宋云湘懒得回。
不管是谁送来的。
跟她素不相识之人,她都不会多加照顾的好吗。
该做什么活就做什么活。
做不了就换人。
关心了一下宋赢的伤势便离开了。
听说京城最近又多了很多有趣的戏曲。
她定要去瞧一瞧才是。
不知怎么的,那么多戏坊,她偏偏就选了黎礼家的那一间。
进去后,左顾右看的看着,也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
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希望看到什么物,或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