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太医呵呵直笑,心里不停的犯着嘀咕。
看着那捆绑的绳子,一时间犯了难。
要不要解开啊……
年轻人真会玩。
昨夜里裹着的白布已经透出了点点猩红。
孙太医手法娴熟,不过三两下便换好了药。
瞧着黎礼一声不吭,心下直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
实乃真男人也。
“谢过孙太医。”
孙太医不敢恭维,“这是老臣该做的。”
收拾完东西,孙太医屁颠屁颠的又猫了出去。
所谓来无影去无踪便是如此吧。
床上之人也是心大,房内还有着两个人的时候,便以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黎礼不住感慨。
难不成他看起来,很像一个正人君子吗?
低头看了看手上恨不得把他的手给勒断的绳子,他摇头轻笑。
他要真想,这点破绳子还困不住他。
终归是温室里教养出来的花朵,空有几分狠劲跟傲气,却不知人心险恶。
还不待人看清黎礼手上如何动作,那粗绳便被解开了来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摸了摸伤口的位置,黎礼走动一步,便是彻骨难受。
面色唰的一下重新白了下去。
幸好未伤及内脏,孙太医的医术又高明。
否则,一月后的计划他根本就参与不了。
普天之下,破开的肉唯有孙太医用法大胆,用丝线将肉缝合起来,使伤口恢复的时间大大缩减。
这也是为什么昨日夜里,他费尽心思赶到宋云湘这里的原因。
还好,他赌对了。
翻开窗,黎礼毫不犹豫的跳了出去,几个翻阅间,消失在了宫中。
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的那一瞬,床上躺的那人,双目清明的看着他离开的方向。
出了皇宫,等黎礼来到接应之处,腹部那里的伤口又重新溢出血来。
从昨夜到到现在,血量流失过大。
一个踉跄眼前一黑差点就站不稳。
“主上,您没事吧?”祭月一脸担忧,及时的搀扶住了,转头唤着,“允洲,还不快来给主上瞧一瞧?”
允洲上前把脉,赫然便是当日酒楼里的那个店小二。
片刻后,他收回手,“主上气血亏损严重,好在性命无大碍,只需好生养上两日,情况便能好上不少。”
“既然如此,便就地驻扎……”
“不必,”
祭月话还没说完,就被黎礼打断,他强撑着自己走向马车,“允洲,你上来处理一下。”
“祭月,召集兄弟们,以最快的速度前往,万不能出了差错,否则筹谋多年的努力,终将化作泡影。”
瞧着祭月那张脸都快要愁成老公公了,黎礼又恢复了他时常在人前挂着的慵懒态度,“这点小伤,还要不了我的命。”
他的命,硬着呢。
不到手刃仇敌那一日,他绝不可能死在前面。
就是要死。
他也要拉着那个人一块入地狱。
祭月只好领命,“是,主上。”
在给黎礼处理伤口的时候,允洲一直不停的咽着口水。
黎礼睨着他,“允洲,你很怕我。”
这是肯定,不是疑问。
允洲手一抖,一不小心就碰到那伤口,疼得黎礼额上的冷汗又多冒出来了几颗。
“主上,是属下该死!”
允洲暗骂一句,哪里还敢想着那些七七八八乱七八糟的事情,小心细致的处理着那三寸长的伤口。
上边的线条,狰狞可怖。
也不知主上昨夜,受了多大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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