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下去。”
公主下令,不敢怠慢。
侍卫死命捂着宁霜的嘴,不让其继续狗叫,随即把人拖了出去,那眼中的兴奋怎么都掩盖不住。
他们早就看这个女人不顺眼了,整天对他们呼来唤去的,还对公主不敬。
待会定要使出全身的力气,狠狠打上五十大板。
说不定他日皇上问起来,还会念着今日他们的作为,赏赐一番。
“啊——”
屋外,是一声声惨绝人寰的惨叫。
安祁之这才回神,着急一唤,“霜儿!!”
身形刚动,人都没站直呢。
宋云湘眼疾手快对着他的膝盖处就是一脚过去。
噗通。
安祁之吃痛跪在宋云湘跟前。
两名侍卫上前压制,一介书生,哪里敌得过习武之人。
安祁之动弹不得,涨红着脸嘶吼叫骂,“宋云湘,你这个毒妇!!”
“你好肮脏歹毒的心啊!”
“我不会放过你的!”
“……”
众多太医恨不得把头埋进土里,把耳朵戳聋。
怎么办怎么办?
撞破公主驸马的家中丑事,不会要被灭口吧?
宋云湘才不理他,慢慢收回脚,找了个位置坐下,惬意的抿了一口茶,丝毫不在意那难以入耳的叫骂声。
微微颔首,风轻云淡到吐出两个字,“掌嘴。”谁不放过谁,还说不准呢。
一高大威猛霸气侧漏一身磅礴肌肉的侍卫上前,在安祁之惊愕的神情下扎稳马步,左右开弓!
啪啪啪—
屋内屋外的肉体撞击声交织缠绵,倒也让宁霜跟安祁之这对苦情人共患难一场。
此时此刻,宋云湘不由得庆幸自己重生的时间早。
不然再过两天,她从公主府带来的十个侍卫十个丫鬟就要被安祁之忽悠着遣回公主府去了。
到时候,她在这里便是孤立无援,哪能如此痛快的收拾安家人?
想想当初。
丫鬟侍卫都走了,公婆二人最后的伪装破碎,彻底露出了真面目,对她动不动便挑刺嫌弃辱骂,反倒对宁霜呵护有加。
堂堂公主在安家,过得不如妾,不如奴。
至于公婆对她这般不满,不过是见不得一个女人站在比自家儿子还要高的位置,见不得一个不学无术的女人,比自己辛苦教导养育出来的才子尊贵,连带着记恨,未婚前在宫中对她行礼的一幕幕。
为了安祁之,她一忍再忍,可终究捂不热一个不爱你的男人。
捂不化,一块对你尖锐相向的冰。
既如此,她倒不如砸了个粉碎。
宋云湘只觉得揪心难受得厉害,过往压抑的一切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微仰头深吐出一口浊气,再次睁眼时已恢复一片清明。
彼时,五十大板还没有结束,可惨叫声已经没了,想来是宁霜晕了过去。
这一次,倒不是装的了。
至于安祁之,三十个大嘴巴子下去,脸充血肿胀,嘴角破裂溢着血丝,好不狼狈。
骂是没力气再骂了。
只是那双眼,阴狠的剜着。
如果眼神能化刀,想必宋云湘已然被凌迟处死千百次了。
“小春,本公主念,你来写。”
笔墨纸张准备妥当,宋云湘往后一靠,动都懒得动。
不要宁霜的命,已然是最大的宽恕了。
这五十大板,只不过是利息罢了。
带来的十个丫鬟中,唯有小春是跟她一块长大的,如今见公主幡然醒悟,小春是真的替她开心。
捏住毛笔,一脸荣光,“是。”
“安祁之,言语粗鄙,举止疯魔,实在有辱斯文难登大雅之堂。”
“如此这般,要我皇室脸面如何挂得住,今日本公主特地休书一封,将安祁之休为弃夫,自此与我皇室,再无牵连。”
小春压抑着疯狂上扬的嘴角,一笔一划按照宋云湘所说的写了下来,一字不漏。
这才是她认识的公主殿下。
自从两年前公主对驸马......不,对安知事一见钟情后就变得不再像自己了,委曲求全,放低姿态,一身的骄傲在爱的人面前就剩下了卑微。
现如今,倒是有了几分曾经模样。
读书人最在乎的便是自身修养。
公主却扬言安知事粗鄙疯魔,这可是赤裸裸的羞辱啊。
休夫,真刺激。
如小春所想,这一刻,在众人的注目下,安祁之只觉得自己就像被扒光了衣服供人观赏那般难堪。
红肿的脸上一会混着青一会混着紫的,变幻万千,精彩绝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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