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阴沉沉，不像活人的模样。
但后续的流程，却都处理得格外冷静妥帖，一丝不苟，一点漏洞都找不到。
精密得像ai计算安排出来的。
就连他自己，也格外冷静自持地站着，连歪都不歪一下，丝毫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啧，难不成我猜错了？”
他根本没受伤？
姜瓷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她的嗅觉居然有出错的时候吗……
姜瓷忍不住自我怀疑。
她站在一旁整整观察了薄司御一整天。
所有的细节步骤，他一丝错漏都没有，就连说话应付也都一滴不漏，圆满周到，别人想挑错处只怕都挑不出来。
姜瓷越琢磨越纳闷，晚上回去的时候干脆也没等他，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想。
薄司御原本也不愿与她并肩离开，便故意与她隔开一段距离，不远不近地跟着。
段秋言见了，忍不住追上来，打了薄司御后背一巴掌，小声斥责。
“司御，你怎么回事！”
薄司御皱眉看向母亲，似乎不理解自己为什么挨打。
段秋言又打了他一巴掌，指指前面的姜瓷，让他挨打挨个明白：“瓷瓷自己在前面走，形单影只的，你怎么就不知道追上去呢？”
薄司御似乎有些不解：“为什么要追？”
“为什么？”段秋言被这不开窍的儿子气得不轻，压着嗓子：“你们俩可是未婚夫妻，等你爷爷的事情办完，你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你就对你未来老婆这个样子？”
“臭小子，你以后的日子还想不想好好过了？就你这性格，能找到个老婆就已经非常不容易了，更别说是这么貌美如花又优秀的姑娘。”
说着说着，段秋言叹了口气：“你爷爷生前有多喜欢瓷瓷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你爷爷还在的话，指定把她当亲孙女一样对待，将来挑个京城的青年才俊，温柔不冷脸的就嫁了，还轮得着你？”
那语气，像是在说：白捡了个媳妇，你就偷着乐吧。
薄司御：……
怎么听上去好像他很不值钱的样子？
真是他亲妈。
段秋言苦口婆心：“臭小子，以后你可不能这么对待瓷瓷，不然不光是我教训你，午夜梦回，你爷爷都要来你梦里提着耳朵教训你的！”
薄司御无奈，为了应付自家母亲，只能勉强自己，变脸，硬生生牵起自己的嘴角笑了笑。
“妈，你放心吧，我和瓷瓷关系……”
他在脑内衡量了一下表述男女之间关系的词，最终选了个最直白的：“非常好。”
“我们俩以后肯定好好的。”
好三年。
三年以后就不一定了。
段秋言看着自家儿子这比石头还僵硬的嘴角，听着这见鬼一般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再三鉴定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儿子后，段秋言默默地挪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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