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瓷被这话问得脚步一顿，继而又想明白：“是秦笙告诉你什么了？”
叶榷点点头：“秦笙那个家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说自己上午狂打喷嚏，打电话找我咨询，问完顺便就把这件事告诉我了，让我警醒着点。”
姜瓷点点头，却不怎么想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叹气。
从昨天下午开始，她一直回避考虑面对薄司御这个问题。
现在叶榷倒是给她提了个醒，她早晚是要想办法应对的。
可……
姜瓷一想起薄司御那敏锐的洞察力，就觉得麻烦得很，想想都觉得头疼。
“算了，反正都逃避一晚了，再多逃避一会儿应该也没什么。”
姜瓷一边想着，一边将这个问题暂且又抛到了脑后。
她拿起查房本，便去重症监护室看望顾老爷子。
今日顾意南不在，姜瓷去的时候，顾老爷子还躺在里面休息。
只有一个形容瘦削，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正坐在门口的休息椅上弯着腰。
她掩着面，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姜瓷眉头一皱，连忙走上前去，蹲下身拍拍老人家的肩膀。
“老人家，您哪里不舒服……”
对方缓缓抬起头，姜瓷这才看清对方面容。
是顾老太太。
顾老太太略显浑浊的眼睛里泛着水光，睫毛也被濡湿。
她的黑眼圈好似又加重了几分，一张脸比姜瓷上次见到时还要憔悴。
姜瓷一时心头发酸，甚至不知该如何安慰：“您没事吧？”
她连忙从口袋里翻出纸巾，手法格外轻柔地替她拭去眼泪。
顾老太太年纪大了，视力本就不佳，泪眼蒙眬间只见面前是个女人轮廓。
只觉得分外熟悉，便以为是自家女儿。
恍惚间，甚至以为是她失去已久的大女儿回来了！
顾老太太一把抓住姜瓷的手，各种辛酸，担忧，承受不住一般压得她泪水忍不住地簌簌下落，想止也止不住。
她哽咽：“我没事，女儿，你别担心，只是我和你父亲在一起了一辈子，他年轻时是那么英姿勃发，说一不二的人，我还从没见过他这么憔悴虚弱过……”
第122章 老爷子要做亲子鉴定
顾老太太一边说一边捂住胸口：“难道这么好的一个人，真的就……他这辈子想做的事还没有做完，想找的人也没有找到，如果真走了，只剩我一人在这世上，我该怎么办啊……”
顾老太太明明不想让女儿担心的，可说着说着，情绪上涌，却再也忍不住。
姜瓷越听越难受，她能看得出，老先生和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