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明。
沈掌柜和杜老板相互见礼后，分宾主落座，伙计端上了香茶。
杜老板寒暄几句之后，直接切入了正题：“沈掌柜，不瞒您说，周某此次来，也是受人所托，想购买你们的大烤炉。”
沈掌柜吃了一惊，面露戒备之色。
坐在屏风后面的栩若雪也是一愣，这个人怎么知道我有大烤炉？
开业前，栩若雪绘制好了烤炉的图纸，将它拆成三份，分别找了三家铁匠铺子打制。
每份图纸上都胡乱画了一些没用的零件。
这样一来，即便有人凑齐了图纸，按照原样再打制出一套来，也不知道该如何安装。
“杜老板，敢问是受何人所托？”沈掌柜的脸拉了下来，心想：这么做不是抢人买卖么。
杜老板看到了沈掌柜脸上的不悦，赶忙解释道：“沈掌柜，这个请您放心。咱们都是生意人，这规矩是懂的。买主说了他这东西做出来，根本就不是拿来卖的，一点儿也不会抢了香鼎斋的生意。”
沈掌柜一时间拿不准主意，眼睛朝着屏风的方向看了一眼，缓缓开口道：“杜老板，在下只是个掌柜，这么大的事情还得请我们东家定夺。”
“有道理，那我就三天后再来，到时候您给个准信儿。”杜老板十分好说话的模样，笑着起身说道。
沈掌柜点点头应道：“好，一言为定。”
沈掌柜去送杜老板，栩若雪在屏风后面一脸疑惑，开始思考起来。
什么人这么快就知道了的烤炉的事情？
买烤炉不就是为了做点心吗？
不一会儿，沈掌柜回来后，栩若雪问道：“沈掌柜，那个杜老板是什么人呀您跟他熟吗？”
沈掌柜立刻说道：“我跟他不熟，但是我小人怀疑应当是同行派来的，我们应当小心一些。”
随即，沈掌柜也有些不解：“不过，他是怎么知道咱们有大烤炉的？莫非是这里的人说出去的？”
栩若雪摇摇头说道：“应该不会，这些日子大家都忙得团团转，几乎就没有出去的机会。”
“小人刚才试探了一下，可杜老板的嘴很严。”沈掌柜神情严肃地说道。
栩若雪随口问了一句：“沈掌柜，您说那买主买了咱们的大烤炉，可又不往外卖那些点心，那他烤出来干什么用呢？”
沈掌柜虽然有不少经商的经历，但是杜老板说不做点心，这就十分古怪。
于是摇摇头：“小人也是想不明白。”
栩若雪也没全部指望沈掌柜，眉头紧皱道：“沈掌柜，这事您容我琢磨琢磨。”
“是。”沈掌柜点点头应道。
栩若雪回到家里，一直琢磨着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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