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天一色
纪晟身穿黑衣黑裤黑鸭舌帽,站在水天一色的门口,远远的望着里面的灯火。
他与无边无际的黑夜融合在一起。
他久久伫立凝望,心情沉重的说不话来。
突然间,不知怎的,苏沫走了出来。
她挺着七八个月的大肚子,走路小心翼翼的,旁边扶着的人正是姜柔。
“哎呀,沫沫,怎么说你好呢,这大半夜的了,非得出来。”
苏沫温温柔柔的笑着,一只手艰难的撑着腰,另一只手抚摸大肚子,“妈,不是说好了吗,每天要来院子里给傅佔祈福,这样才够虔诚嘛。”
“之前我还随着你,可如今你月份打了,不好走路,得多注意点。”
“放心吧,妈,就这么一小段路。”
“行吧,说不过你。”姜柔无奈的笑了笑。
“傅佔要是不回来,还真说不过去了。”
闻言,纪晟被这一番话深深的刺痛了自己的心脏。
原来,沫沫和姜姨每天都在给老傅祈福。
远远望去,沫沫和姜姨的眼眸里满是期待。
期待着傅佔快点回家。
此时此刻,他烦躁的葱兜里掏出一根烟,点燃,默默的斜叼在嘴里,难受的说不出话来。
“沫沫,对不起!!”
纪晟愧疚万分。
自打从雪山回来之后,纪晟就没睡过好觉。
他没有回家,也没有去见心爱的女孩,所有人都在为了苏沫而隐瞒着。
即便如此,他依旧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倘若傅佔还活着,现在他已经回来了,就不是如今这幅画面。
苏沫和姜柔两个人站在那里祈祷,显得是那么的悲凉和落寞。
傅佔回来的话,肯定会是最佳幽默角色,逗她们开心,哄她们笑。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欢乐和幸福,好似都戛然而止了。
“阿佔,你还回来么?”
一根烟抽烟,纪晟心里闷闷的,将烟掐灭,丢到了旁边的树丛里。
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水天一色。
然而,后院子里的苏沫还是听到了声响。
她不禁拧眉,继而若有所思起来。
是谁?
疑惑万分。
“妈,我刚刚好像看到有人站在我们家门口。”
“嗯?不是吧。”姜柔跑过去看看,门口漆黑一片,“没有的事,沫沫,咱别自己吓自己啊。”
傅佔离开水天一色之后,派了好多保镖守护着她们。
按理说不会有人能轻易靠近水天一色这里。
这是,泾珮从屋里跑了出来,“沫沫,姜姨,哎呀,你们今天怎么不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