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金宝还是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丁建国亲自把他送回去后,才发现郭金宝是独子。
家里只有年老的父母,父亲常年卧病在床,母亲也年老体弱,满头白发。
丁建国来了几回,那郭金宝都拖着病腿在侍候家里的父母,丁建国想到自己早死的父母,愈发难过和愧疚。
更令人感动的是:那小郭家里明明揭不开锅,还硬是拒绝了他的赔偿。
丁建国顿生怜悯之心,总想着对小郭补偿一二。
后来看守所扩编,丁建国就把郭金宝特招进了看守所当上了狱警,吃上了公家饭。
小雅哼的一声道:这丁叔咋这么糊涂,人家就是设好了圈套,一个苦肉计就中招了。
江帆沉思后,也说道:那这样看来,我们的对手应该早早抹平了痕迹,我估计这趟所获不大。
闭上你的乌鸦嘴,这可是姑奶奶单独领的任务,咋能没收获?
嗯,你带这么多武器干啥?
长枪一支,子弹两盒,手枪两把,干啥咧!
去打仗?你管不着。
后面的江帆把几个备用的子弹夹都压满了,他总觉得小心无大事。
自己身边这姑奶奶可是个胆大的主,天知道会遇到什么?
三十里的山路十八弯,足足用了一个多小时才赶到了那个叫鱼骨弄的小山村。
江帆直接要小雅把车开进了村上管事的负责人那里,那时这些小的自然村不叫村,而是与周围几个合并成了一个大的生产大队。
每个小村子叫某某生产队,比如这里就叫鱼骨弄生产队,队长乔大爷是过去一位老抗联,推着三轮车参加过解放南京的渡江战役。
听说县城的公安同志来了,很是热情,立马就要招呼老婆子把平时舍不得吃的玉米粉做上旮旯面。
江帆和小雅一再拒绝下,才不好意思坐下说话。
那时的基层干部就是这么淳朴,讲奉献讲风格,明明是江帆有求于人,可是郭大爷却觉得亏待了下来办事的同志。
哦,我们这次下来是问一下你们村子上郭金宝的情况。
作为一个老抗联,我希望老同志能据实跟我说说情况,这对于我们很重要。
郭金宝啊了一声,而后点上他那只水烟筒,咕嘟嘟抽了起来,眉毛夹起。
这时,屋外走进来郭大娘,她放下身上的背篓径直走过来道:
两位同志,我这个老汉总是这样,考虑到同村人顾忌这顾忌那,说一个村子的人打断骨头连着筋,不该说的还是不要说。
我来跟你们说吧!
咳咳咳,郭大爷咳嗽两声,那郭大娘却不理睬继续说道:
同志,这郭金宝真不是个东西。
早年啊,那郭山唯一的独子据说走丢了,郭山的老婆我那大妹子也哭瞎了眼睛。
前几年,应该是前四年,那小子又自个找了回来。
起初这郭山老两口也喜欢的不得了,就连我们这些同村人也跟他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