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上京这么久了，没听过那个传言吗？”季斯问。
江小晚一愣，“什么传言？上京的传言多了去了，你指哪一个？”
“就是关于阿衔的六爻啊。”季斯表情有些复杂的看着她，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阿衔和我们这些异能者不一样，他是在末世前，十几岁的时候就觉醒了异能。当时他还看到过上京的未来，本来上京是不信的，但是这些年，阿衔的预言一一应验，上京也不得不提前准备了。”
“什么未来？”
“好像是不断的自然灾害吧，总之呢，上京需要大量纯粹的元素异能者，来抵御这些灾害。
就像是金系土系可以在地震后快速重建，水系木系可以调整自然生态之类的，总之，上京容忍林歇，还是因为他搞出过两个纯粹的元素异能者。”
“这两个人被保护得很好，谁都没见过他们。”
江小晚有些不解，既然是这样，何必去拿人命制造，为什么不直接培养已知的异能者？
“哎呀，你怎么不明白呢。”季斯敲了几下江小晚的脑袋。
“人命是资源吗？上京有这么多的人，每天什么都不干就在消耗资源，很多异能者，完全不在乎什么元素的掌控力，只要能打架就行，而且人是会有傲气的，贪心不足，他们要的会越来越多。与其培养他们，不如直接搞一个完全听话的劳力机器出来啊。”
江小晚有些明白了。
牺牲一小部分，去拯救大部分人。
所以上京一定会保林歇，即使自己杀了林歇，上京也会推下一个林歇出来。
江小晚不知道这个预言到底是真是假，但是她知道，只要有百分之一的概率，上京就一定会为此做准备，哪怕要牺牲一些人的利益。
江小晚有些丧气。
她觉得替哥哥报仇这件事，好像越来越远，越来越偏离一开始的轨道。
现在她该向谁讨回这个公道？
林歇？还是上京基地发号施令的那个人？
江小晚闭上眼，将意识沉入空间。
她觉得自己很想躲一会。
然而现实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江小晚刚躺到空间里的草地上，就听到叶衔叫她，以及上京熟悉的警报声。
“又有变异兽？”江小晚闪身出了空间，疑惑地问季斯。
季斯刚要回答，就看到叶衔推门快步走了进来。
叶衔风尘仆仆，像是赶了很远的路，见到她和季斯，二话不说，拽起两人就往门外走。
“哎哎哎，怎么了怎么了？刚说休息会，干啥呢你。”
季斯被叶衔整个人拎起来，正非常不满地想挣扎开。
叶衔没有理他，径直将二人带到了门外一块开阔平坦的地面上。
江小晚和季斯都没来得及拿围巾和帽子，被外面的冷风一吹，两个人都冻得哆哆嗦嗦。
江小晚从空间里拿出两个崭新的兔毛围脖和帽子，先给自己围上，又递给季斯。
季斯哆哆嗦嗦地接过去，“谢...谢谢小晚......还还还...是你仗义。”
叶衔无奈地看着两人。
“要地震了。”
季斯刚缓过来，被叶衔的话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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