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吃得很饱，你放心，你有受伤吗？”江小晚又问了一遍。
陈婷看着她摇摇头，
“我没有受伤，我很厉害的，我能打过他们。”
“他们？”江小晚一怔，“？你看到杀掉你父母的人了？有几个人？他们是谁？”
陈婷像是不太理解她的话，歪头看着她，“他们就是爸爸妈妈啊，爸爸妈妈说让我把小金偷回来，说姐姐你这么有钱，到时候我假装帮你把小金找回来了，你一定会再给我米。还有白天的米，他们说很好吃，但是不给我吃，只给弟弟吃...”
陈婷顿了一下，皱着眉头，认真地对江小晚说。
“他们还要我再去参加试验，我不想去了，试验要打针，好疼啊，我可以不吃饭了，但是我不想去参加试验...可是爸爸妈妈说我不去就打死我，弟弟也打我，我不想被打死，在这里我没有饭吃，他们还要我骗人...我不想骗人......”
江小晚强行压下心里的惊愕，是陈婷杀了这三个人。
而且按照陈婷的说法，她是参加过药物试验的，可是为什么上次她父亲会说她被试验组拒绝了呢。
陈婷拽了拽江小晚的袖子，“姐姐，我会坐牢吗？”
江小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陈婷，她摸了摸陈婷的头，转开话题。
“姐姐很担心你，姐姐找一个医生来帮你检查一下身体好吗。”
“好。”陈婷乖巧地点了点头，任凭季斯拉过她的手，将异能引入她的身体里。
叶衔站在一边，看着地上的小女孩，不动声色地发动了“六爻”。
女孩身上的因果轨迹很混乱，链接着过去的轨迹指向了她的父母，弟弟，还有研究所的方向。
链接着将来的轨迹则指向了江小晚和虚无，另外还有无数断掉的轨迹，像是被人为切断，看不到前因后果。
以林歇这个变态的手段，一个失败的试验品，即使杀死，也不会让她再度出现在人群里。
那么是谁改造了陈婷？
叶衔头痛不已，上京基地表面风平浪静，秩序明确，实则一团污秽，只有他们这种身在权利斗争漩涡中的人，才知道平静的水面下，隐藏着多少吃人的怪兽。
“怎么样？”江小晚看向检查完毕的季斯。
“她没受伤，身体除了长期营养不良以外也没什么其他问题。”季斯扫了一眼周围的警卫人员，压低了声音凑近江小晚的耳边，“她的精神状态不太好，而且身体里确实有药物注射的痕迹，奇怪的是异能很混乱，和林歇之前推出的改造异能者完全不同。”
“因果轨迹也很混乱。”
叶衔接过话头，“我们现在没办法带走她，会引起怀疑，而且警卫队迟早会知道她杀人的真相。”
陈婷坐在地上，看着面前的三个人低声交谈，目光始终落在江小晚身上。
姐姐知道自己杀人了，她会讨厌自己吗？